白玉安撐著額頭閉目嘆息:「我先解決了顧依依的事情再說。」
「至於沈首輔那裡……」
白玉安的手指打在膝蓋上,低低的聲音響起:「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這裡。」
「置死地而後生。」
不然得一直被他牽制。
阿桃臉色一變,抓緊了白玉安的袖子:「公子什麼意思……」
白玉安看向阿桃:「只有我死了,這件事才能算真正了結,顧依依威脅不到我,沈首輔也拿不住我的把柄。」
阿桃臉色白了白,一臉驚慌:「公子難道要尋死?」
白玉安無奈的嘆口氣:「我自然不會真的死,不過假死而已。」
「我打算等堂兄考完放榜後,再告假回沭陽,到時候在沭陽找個意外假死。」
「京城裡沈首輔手眼通天,但沭陽他不一定能伸得過去,即便他伸過去了,到底中間隔著距離,到時候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阿桃卻擔憂道:「公子假死的事情,要不要告訴老爺?」
白玉安沉思了下:」這件事不能告訴父親,最好家裡的人都瞞著,沈珏不是好糊弄的,等過幾年風頭再說。」
阿桃又忙追問:「可公子假死後去哪?」
白玉安輕輕拍了拍阿桃的手:「你不必操心這些,你能想到的我都想到過,到時候你只管聽我的就是。」
阿桃卻難受道:「老爺這兩年的身體本就不好,公子瞞著老爺出了事,老爺和夫人到時候怎麼辦?」
白玉安的眼神沉寂下去,低低道:「這些我都考慮過,你不必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阿桃看著白玉安愣了愣,張了口還想在說話,白玉安卻忽然按住了阿桃的手,看著她低聲道:「你不用再問,一步步按著計劃,自然會水到渠成,顧慮太多反而亂了心境容易出錯。」
阿桃到底講將話又咽了下去,又看向白玉安此刻神情疲憊,不由又問:「公子今日不上值麼?」
白玉安倒是想去,但身上發疼,硬撐著去了沒半點好處,反叫人察覺出不對來。
總之沈珏說讓人給她告假,即便不想領這個情,但對自己來說沒什麼壞處。
白玉安搖搖頭,又飲了口茶,就起身再想去睡會兒。
只是才剛站起來,外頭就傳來長景的哭聲,白玉安就重新坐了下來,叫阿桃出去看看。
阿桃一出去,就看見白元慶抱著長景哄著。
只是白元慶應極少帶孩子,只是知道抱著,也沒什麼耐心,見長景一直哭哄不好,臉上就開始不耐煩,對著長景開始呵斥。
阿桃見狀連忙走了過去,將長景抱在懷裡,一抱到懷裡就覺得長景身上發燙,又見長景閉著眼睛,臉頰通紅,連忙對著白元慶道:」元慶公子,景哥兒發燒了,快去請郎中來吧。」
白元慶被長景吵的正煩,聽了臉上不由一緊,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我現在去請郎中!」
阿桃就抱著長景往白玉安屋裡走,一進去就看見白玉安靠在椅上閉著眼睛好似睡了,就又忙轉身想退出去。
還沒走出去,又聽白玉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長景怎麼了?」
阿桃就連忙抱著長景坐在白玉安身邊道:「昨夜裡長景寒了,一直咳嗽,叫了郎中開了藥方喝了藥睡了。」
「誰想剛才我摸了摸,竟發熱了。」
說著阿桃將長景抱向白玉安:「公子瞧瞧,熱的臉都紅了。」
白玉安伸出手指摸了摸長景的臉頰,的確是燙的。
她對著阿桃道:「我抱著長景,快你去拿帕子沾了冷水過來。」
阿桃點頭將長景放在白玉安懷裡,又連忙轉身出去。
長景一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