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看向甄氏:「我能忍的。」
旁邊的常嬤嬤瞧著白玉安這模樣,對著甄氏道:「侯夫人的羊水破了,今晚應該就要生了,不然孩子危險。」
甄氏皺著臉,一臉心焦:「但願不出事情。」
一直到了夜裡時,白玉安才覺得身上越來越疼。
甄氏忙讓白玉安嘴裡含著木棍,又在旁邊低聲安慰著。
沈珏從外頭回來時就聽到了消息,連忙往屋子內趕,才剛到了院子門口,就聽到裡頭一聲聲喊疼的聲音。
沈珏的心一慌,連忙撩開袍子大步往屋子裡走。
他今日宮裡忙的晚了些,沒想到卻撞到了今日,心裡也不由開始發慌。
門口的婆子忙將沈珏攔住道:「郡主娘娘說了,婦人生產時男子不可進去,不然就是犯了忌諱了。」
她們看了眼沈珏臉上的焦急之色,又道:「侯爺且在外面等等,應該沒多久就能生了。」
沈珏陰沉的皺眉,問到:「這時候正在生了?」
一個嬤嬤搖頭:「還沒到時候。」
沈珏就掀開面前的婆子,大步往屋子裡走。
屋子裡正燒著炭火,一進去就一股熱氣。
甄氏看到沈珏進來,忙皺眉道:「你進來做什麼?」
沈珏看向床榻上的白玉安,早已疼的渾身是汗,鬢髮全貼在臉上,一聲聲喊疼的聲音幾乎喊得沈珏心碎。
他連忙過去半跪在床邊,握緊了白玉安的手:「玉安,我來了。」
白玉安聽見沈珏的聲音,疼的眼角不停冒淚。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沈珏,張了張唇,卻疼的喊不出一句話。
又是一陣陣疼襲來,白玉安疼的快死了去,咬著嘴裡的東西,牙齒都快咬碎了。
沈珏心疼的吻了吻白玉安的額頭:「玉安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白玉安疼的聽不見沈珏的聲音,一聲聲喘息著落淚。
旁邊的穩婆對著沈珏低聲勸道:」侯爺先出去吧,侯夫人應該快要生了。」
甄氏就站起來拉著沈珏出去,低聲道:「就等在外頭,很快的,你不用擔心。」
沈珏看向穩婆:「保住她,別讓她出事。」
「孩子可以不要。」
那穩婆一愣,連忙點頭:「侯爺放心,老奴一定盡力讓侯夫人平安。」
沈珏又看向床上的白玉安,看著旁邊的穩婆幾個開始忙碌,這才被甄氏拉著出去。
屋子內的喊疼聲一直喊到了半夜也未休止,屋子裡傳來婆子緊張的聲音:」夫人,您再用些力氣,孩子很快就要出來了。」
「再用力一些。」
「吸氣啊。」
沈珏渡步在小廳內聽著,緊緊抿著唇,眼眸處的暗影顯示處他此刻情緒的不穩。
甄氏看了沈珏一眼,低聲道:「婦人生子都要過這一關,你別擔心。」
她說著站起來,叫了裡面的一個婆子出來問:「怎麼還沒好?」
那婆子臉上亦著急道:「侯夫人的骨架太小,又是頭一抬,身上的力氣不夠,要多遭罪了。」
甄氏臉色一變,又問:「穩婆說可有麻煩?」
那婆子就道:「不過是要侯夫人多使些力氣。」
甄氏皺著眉又問:「她人現在可好?」
那婆子忙道:「沒出大事,過一陣憋一口氣,興許孩子就出來了。」
甄氏點點頭,讓那婆子趕緊先進去幫忙。
這樣折騰一直到了後半夜,侯府內依舊是燈火通明的。
屋子裡頭白玉安的喊聲漸漸變輕,沈珏聽的心慌,已經抑制不住自己,莫名眼裡一熱,就要往裡面走。
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