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声,未着上衣的肩和背全都烫红。
原本他有裸睡的习惯,自从她宣称要爱他那日开始,她几乎是天天来扰乱他的睡眠,逼得他穿上长棉裤以防万一,免得尴尬。
只是她不太高兴他改变睡眠习性,多次抱怨他穿得太多了,害她看不到真正的“好料”。
“我曾骗过你吗?”他没办法证明,因为她一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
“他也这样对我说过,可是他还是伤了我的心。”两人的身影似乎重叠在一起。
一样有丰富的涵养,一样有受女性注目的出色外表,一样有先人遗留的庞大财富,一样的……宠她。
“我不是他,你给我看清楚。”蓝尼怒吼地站起身,灼热的阳光又将他逼回较暗的角落。
此刻,他痛恨“幽灵公爵”的称谓,怨自己畏光的体质接近不了所爱的人。
他要她快乐,而不是活在悲伤的回忆里,可恨的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夜行的野兽困在阴暗囚牢中不得动弹。
他想拥抱她。
范丹娜恶意的报复让心底舒畅了许多。“算了,谁叫你是男人。”
“什么意思?”她的无所谓反而让他不悦。
“原谅你呀!反正天下的好男人那么多……”她总会碰上对的人。
“不许收回你的爱。”他在恐惧,她平淡的语气像要放弃他。
天知道他有多爱她,她已经沁入他的骨子里抽不掉,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风险,她是他的生命,灵魂中唯一的小太阳。
尽管睡眠不够充足,他仍不敢睡沉的等着她,工作放着不管只期待她的出现。
银铃般的笑声是他心灵的食粮,有她的陪伴日子过得充实许多,他无法想像回到以前没有她的日子该如何熬过艰辛岁月。
少了她,会好冷。
“你……你吼我。”做错事的人是他,不想爱他不成吗?他凭什么凶她?
“不高兴就踢我、骂我出气,不要收回你的爱。”蓝尼低声下气地说。
她突然觉得难过,好像自己很任性地伤了他。“我没有说不要爱你呀!”
“你认为我背叛你了吗?”他要得到她全盘的信任,否则同样的事会重复发生。
她的安全感并不平衡,害怕被伤害所以先伤害别人,她其实还是一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女孩。
她和他在某方面是相似的,两人的父母都早亡,只是他无人好依靠只有靠自己,因此了解孤独的必要性,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接受它。
小娜儿的作法刚好相反,她有爷爷和“他”来疼她,纵使平辈的姐妹对她有诸多怨言,仗着有两座靠山地尽情使坏,反正有人会替她善后。
说穿了她怕被人遗弃,像她父母一般地不要她,隐藏的不安全感压抑在心底,她要掌控好一切不生变故,这样她才不会有孤独感。
换言之,她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人会永久不变,她在等一个借口让自己先变。
再美好的誓言也会随着死亡而消失,她脆弱的不想去面对有此可能的发生。
“蓝尼,我原谅你,以前的事就别再提了。”她表情为难地扯绞窗帘布。
“告诉我,你认为我有背着你和其他女人上床吗?”他执意要逼出她的承诺。
“有没有你心里有数,何必问我。”烦透了,他干么非要与她计较。
“相信我,小娜儿。”他用深情的蓝眸召唤她的真心付出。
她眨了眨眼,有点赌气地说:“我只相信太阳底下藏不住秘密,要我信任你就走到我面前。”
接近正午的阳光不算强烈,气候也温和不热,但对拥有特殊体质的蓝尼而言,一丝丝的光都像一把火,猛烈的烧着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