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大人穿破的,给改成小衣服,上面一个补丁接一下补丁的,头发又细又黄,10岁时,村里还有人以为他是一个男娃呢。”
“不会吧,妹妹长这么好看,怎么会有人分不清男女来着。”盈楼那黑宝石般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我,好像扫描仪一样,给我来个全身扫描。
“小时候皮着呢,成天跟在他五哥后面到山上找吃的,浑身脏兮兮的,又没有穿花衣服,胆子又大,带着她弟跟村里的孩子打架,她哪点像女娃。”娘贬低着我说。
“不过你这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家里都请丫头侍候了,怎么还把自己饿晕。”
“咳、咳,我拼命咳嗽。”娘这老实人,在张大夫说过营养不良时,我就猜到了,说给了娘听,没承想娘竟然说了出来。
果然刚退下红色的脸又爬满了红霞,盈楼就细细地给娘讲了她身上发生的事。
马盈楼不但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而且还是一个官家小姐,他爹是江省的府尹大人,正三品官员,现住京城,而她从去年开始就被送回江省老家居住。
盈楼今天16岁,比五哥小一岁,但看着比小七还小,身上的衣服都是繁琐的儒装裙,即使裙装都是加棉的,穿在身上那也腰身也不足两尺。
他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一生的仕途全靠自己打拼,他娘没有给过一点助力,又因为生不出儿子,所以在家没有一丝话语权,在他爹官居六品时,他奶奶给他爹纳了妾,生了一个弟弟,被他奶给宠上了头,小妾更是一天三次地去他娘院里请安,说是请安,主要是去炫耀他爹如何地对他儿子好,导致他娘年纪轻轻得了重病,在她6岁时,她娘就撒手人寰,一睡不醒。
在她7岁时,他爹又娶一妻,她这个娘长像貌美,是京城二品官员家的庶出姑娘,连续三年给她生了两个妹妹,虽说同样生的是女儿,但他爹却在这三年中连升两级,对他的妹妹们甚是宠爱。
她在那个家就是一个透明人,家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比她过得好,她这个继母好会做表面功夫,每逢过节时,就会给他送来好衣服,打扮一通带到他爹面前,又一阵告奖,说他不听话,成天不好好吃饭,他跟他爹解释说没有人给他送饭,被他爹打了一顿,从此他就不说了,好在他娘曾经帮助过家里的两个仆人,就是思意的娘,只有她让思意偶尔给送个馒头给她,才让他这些年没有被饿死在大院里。
去年她继母又怀孕,算命的说她家阴气重,要想生男孩就让她搬到外面住 ,至此他就被打发到老宅。
大户人家的姑娘本来十三、四岁就可以说亲,可她正好打发出去。可想而之为了什么?
因家有先生,她曾念过书,学过刺绣,在老宅的这两年,他都是自己绣东西卖钱来混个温饱,而她身边的丫头是唯一一个主动要求跟着她身边的,所以他特别珍惜这份关爱。每次吃饭都大半让丫头吃。
外头赶车的马忠是家中的侍卫,因喜欢她身边的思意,求了他爹给她当马夫的。
他们三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他以为他会这样平淡地在老宅过到老,可一个月前,家中送来信说是他外祖父去世,让她去吊信,并送来一辆超豪华的马车。
然后他到了外祖家发现外祖家早已人去屋空,大冬天的来回奔波,身体差点的自己就染了风寒,饭都没得吃的人,也就没有钱去看病。还得赶紧往回赶,本就没有银两的几人,一路上啃着干粮,结果又遇到歹徒打劫。
但这些人不要车,不要马就要人,幸好马忠功夫了的,把那些人打倒脱困,但因走得急,紧有的干粮又弄丢,她一时不争气地饿晕了过去,然后就出现了城门口的一幕,这些都是马忠和思意想的办法,为什么堵的是我们的马车呢,人家说,没有干过这行,第一次,靠的是缘份,所以堵住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