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又忍不住要大骂起来。
陈海自然看得出这樽大肚铜壶是一件不弱的法宝,但怎么也想不到这大肚铜壶竟然跟疯道陈玄真的那件半旧道袍一些,竟然像无底洞似的深不见底。
在泉口接了两炷香时间的水,都不见大肚铜壶冒顶,陈海再去抱大肚铜壶,重得跟生根似的。
费力将大肚铜壶从灵泉口拖上来,陈海想要倒掉壶里的一部分水,但将大肚铜壶倾斜过来,也明明看到水里壶里晃动,却没有半滴水流出来。
真是日狗了!
陈海怀疑整只大肚铜壶这时候都快有三四千斤重了,只能摧动百骸精气,以抱柳之秘形,将大肚铜壶抱在肚子前,姿态更难看的往桃林河滩跑去。
走下河滩才三里多路,陈海却满头大汗,浑身气力都像被这远没有装满的大肚铜壶榨得一干二净,好在赶在百骸精气及灵海真元榨尽之前,将大肚铜壶放到红泥炉边。
陈海累得直叫唤:“前辈,陈海没有砍柴的力气了,剩下的杂活还是交给屠师叔他们去干吧!”
“你这娃,让你干点活还挑三捡四的,葛老道竟还有脸求情让我开后门放你入春闱青雀榜?”陈玄真见陈海赖着不想干其他杂活,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算了,以你的修为,也不可能将这壶水烧开,就不再难为你了。”
董宁等人自然都还记得,葛玄乔曾在秦潼关外就直接跟屠子骥说过,要找陈玄真大祭酒为陈海求情开后门,心里都想屠子骥在秦潼关时就将这一切写到信里,跟其师尊陈玄真大祭酒说清楚情况也很正常,但众人都没想到陈玄真大祭酒会在这时候公然提出来。
而以陈玄真大祭酒的身份,这时候既然都主动提出来,那就意味着答应会在闱选给陈海照顾;而以陈玄真在学宫的地位,想要照顾三五人直接入学宫修行,也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柴荣、解文蟾等人不明白祖师堂首座葛玄乔为何竟会为毫无关系的陈海求情,也不明白学宫大祭酒怎么又会答应额外照顾陈海,这一刻他们心里又忌又恨。
陈青也不明所言,太微宗此次有三百弟子参加闱选,但照往年的比例,差不多只有十分之一,可能还不到三十名弟子,有机会名列春闱青雀榜而入学宫修行,没想到陈海竟然直接获得一个内定的名额。
这是怎么回事?
苏紫菱秀眉更是大蹙,没想到事情怎么如何发展,没想到葛玄乔、陈玄真两位地榜都有数的强者,竟然直接要保陈海入学宫修行,难道说葛玄乔、陈玄真两位地榜强者,已经看出陈海被姚氏逐出族藏有蹊跷、决意要追查下去吗?
葛玄乔、陈玄真两位地榜强者都明确暗示要保陈海能入学宫修行,诸多人心里羡慕、不解,甚至妒火烧心,却不会轻易表露出来,但柴荣这一刻心里有一股邪火怎么都压制不下去。
他知道这时候质疑、挑战学宫大祭酒陈玄真的权威,是很不理智的行为,但他更不甘看着陈海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代表太微宗入学宫修行。
这对他们这些真正天资过人、又真正出身世族的太微宗弟子来说,都只是十分之一的机会而已。
柴荣壮着胆子,半真半假的问道:“弟子要是帮陈真人打一壶灵泉水来,也能入春闱青雀榜否?”
见柴荣跳出来质疑,更多人都将满脸的不服气摆出来。
大家这次都是代表太微宗参加天枢院的学宫闱选,要是有保送的免试名额,这个保送名额落到越城郡主董宁的头上,大家会觉得这是太微宗的荣耀,但竟然落到大家都瞧不起的陈海头上,大家自然不会服气,甚至视之为太微宗的耻辱。
疯道陈玄道扫了诸多人一眼,落下一子,笑问葛玄乔:“太微宗怎么也有这么多的复杂事?”
葛玄乔瞅了柴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