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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4 / 5)

下去了。

郭晓涵一听那声亲切的“涵儿”,哭的更厉害了。

虽然——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听父母提起他有这么一个缺耳朵的伯伯。

然而——这是他骤然失去父亲之后,所听到的第一个亲切声音。

因而在他心理上,对于这缺耳干瘦老人,感到无比的亲切。

缺耳老人极端慈祥的抚着他的肩头。悲切的说:“涵儿,不要哭,快起来,让老伯伯看看你,整整十年了,没想到你已长得如此高大了……”

郭晓涵的泪,像决堤的江河,两手不自觉的将缺耳老人抱住。

缺耳老人黯然一叹,近拟颤抖的悲声说:“涵儿……可怜的孩子……”

边说边伸出两只干枯的手,将郭晓涵抱扶起来。

郭晓涵依然悲痛的呜咽着。

缺耳老人亲切的举袖为他拭着面颊上的泪水。

郭晓涵还没看到这位老伯伯的面貌,才一仰脸,不禁浑身一颤,心中立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

只见缺耳老人削瘦的马脸上,秃眉邪眼,薄唇无须,高耸的两颧中,嵌着个鹰钩鼻,竟是一幅十足的奸邪阴险相。

满布皱纹的脸上,虽然没有老泪纵横,但是狡狯的邪眼。却也红红的。

郭晓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像这样亲切慈祥的老人,居然生了一副阴险邪恶的面孔。

当然,世界也有很多面貌奇丑,心地善良的好人。

如此一想,他的心情又宽畅多了。

缺耳老人见郭晓涵望着他不语,立即以亲切的声音问:“涵儿,不认识老伯伯了?”

边说边用干枯的手,不停的抚摸郭晓涵的肩和背。

郭晓涵望着缺耳老人,坦诚的点点头!

缺耳老人苦涩的一笑,黯然说:“这也难怪,整整十年了,那时你还是个娃儿。”

郭晓涵不便说没有,立即回答说:“父亲时常谈及许多叔叔伯伯,只是涵儿生性愚鲁,一时记不住那么多。”

缺耳老人一听,满意的笑了。

但是当他看到郭晓涵的眉一皱时,忙又悲痛的说:“涵儿,快把香烛捡起来,让我们为你父亲焚化……”

话未说完,当先俯身捡起地上的香烛箔纸。

郭晓涵看到满地的香烛箔纸,心中一动,异常不解,不由脱口问道:“老伯伯一别十年,如何知道家父和涵儿住在此地,又怎么知道家父已经遇害身亡?”

缺耳老人一面整理箔纸,一面毫不迟疑的说:“涵儿,老伯伯已整整找了你父亲十年,昨夜宿店在前面镇上,三更时分,忽然听到店外有人大喝,老伯伯奔至店外一看,竟是与你父亲有过嫌怨的‘独腿大王’陈振东……”

郭晓涵心中一动,不由脱口问道:“老伯伯说的可是一个左腿已断,撑着一根铁拐的人……”

缺耳老人神色一楞,接着不解的说:“怎么,你认识他?”

郭晓涵一听,顿时想起“独腿大王”熊振东曾用铁拐在他身上猛捣一阵的痛苦,因而,剑后一竖,恨声说:“两个时辰前,他曾来过!”

缺耳老人偷偷看了仇怒的郭晓涵一眼,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心想——这小子煞气好重。

于是——邪眼悄悄觑着郭晓涵的睑色,黯然一叹,又继续说:“不错,我知道你们住在此地和你父亲被杀的事,就是他告诉伯怕的。

当时我心痛如绞,问明路径,买了些香烛就赶来了……“

郭晓涵心中怒火逐渐高涨。

蓦然——转首望着缺耳老人,悲忿的怒声问:“伯伯可曾问他击毙家父的人是谁?”

缺耳老人见郭晓涵双目如电,心头不禁一震,觉得郭晓涵虽然小小年纪,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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