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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部分 (4 / 5)

明年那科都有可能榜上有名。

要是贺平盛那房与宗房相亲还罢;本就是没出五服的堂亲;可瞧他客居这些日子;清高疏离;无心攀附的模样。

贺东盛冷眼旁观了半月;将这从堂弟的性子摸得差不多。贺平盛耿直中带了几分小心思;虽刻意掩饰;可还是能看出他对宗房心有芥蒂。

贺东盛这才想起;宗房与贺平盛这支还隔着一条人命。几年前贺二老爷主动做媒;将贺平盛那房的堂妹说给沈家四房大老爷为继室;也是为了这段官司

在贺家宗房这边看来;就算之前有对不住堂亲的地方;这些年的照拂加上这次拉媒;也弥补得差不多了;可在贺平盛那边看来;显然还心怀嫉恨……

第四百四十五章 小人之道(一)

贺东盛正想着;贺五已经扑了过来;嚎啕大哭:“大哥、大哥;求你了;不要杀了十七……”

贺东盛又惊又怒;顾不得踢开兄弟;视线就恶狠狠地落在屋子里侍立的两个婢子身上。那两个婢子都是贺大太太贴身服侍;平素最得主人欢心;眼下却是都带了惊恐。

贺大太太之前已经想到此处;倒是镇定许多;起身对丈夫道:“老爷与五叔说话;妾身下去看看醒酒汤。”

贺东盛摆了摆手。

贺大太太带了两个婢子下去;将屋子留给兄弟两个说话。

贺五堆萎在地上;还在“呜呜”地哭着;脸上眼泪鼻涕混做一团;下巴上都是胡茬;眼下青黑一片;脸色枯黄;没有个好样子;在看他身上;袍子皱皱巴巴;带了几分邋遢;全无平素的富贵大爷模样。

贺东盛满心怒火;也懒得等他救醒;起身拿起茶壶;就在贺五头上淋了起来。

贺五被淋的睁不开眼;倒是止住了哭声;伸手去划拉脸上的茶水。

等贺东盛手中一壶茶水浇完;贺五也酒醒了一半。他看了下四周;视线又落在长兄身上;脸上痛苦之色更甚:“大哥;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就算十七知晓又如何?他既做了qiang手;也撕把不开;只会将此事烂在心里;怎么会害人害己地将此事揭开?他到底是堂亲;一个高祖的血脉……”

贺东盛冷哼一声:“傻子;你当他是兄弟;他说不得把你当仇人宗亲又如何?捅起刀子来;里头的人可比外人更可怕;更能要了性命难道在你心中;我这大哥是心黑手狠的恶人不成?要不是瞧出他对宗房身怀恶意;是个养不熟的;谁耐烦与他计较?”

贺五听得愣住:“仇人?十七这一支不是向来依附宗房;怎么就成了仇人?不说别的;就是他们家小堂妹出门子;不还是二哥给保得大媒?还是沈家四房那边有什么不对之处;让十七他们家迁怒到宗房?饶是如此;也谈不到仇怨啊?”

贺东盛摇摇头:“不是此事。当年大堂姐生幼子时遇了产关;眼看不保;想要在族中给大堂姐夫寻续弦;就挑中了十七他们这一房的大娘子。两下也相看;沈家那边也点了头;大堂姐却好了起来;大娘子身份就尴尬。就算是偏房庶支所出;也是贺家正经嫡女;没有与人做妾的道理。就由宗房这边做主;将大娘子嫁到外地。却是个没福的;没两年就过身了……”

这事发生时;贺五已经七、八岁;隐隐约约地也记得些。听胞兄这么一讲;也想起确有此事。他神色有些踌躇;依旧是不肯死心道:“一条人命在里头;十七有些怨气也是人之常情;说到底大堂姐当年确实也有不是之处。过了这些年;计较起来也没有意思。十七学问好;迟早要入官场;到时候还需大哥多提挈;感激还来不及;那点子怨恨也就烟消云散了”

贺东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胞弟一眼;他并不是个轻易改变决定的人;只是大年初一也没有必要为已经决断的事与胞弟掰扯;便道:“脏死了;还啰嗦甚么;还不快去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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