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此时,如屏已经将昊天镜取出,恭恭敬敬的放在八仙桌上。太乙真人凝视着通天教主良久,终于收回了目光,低声将过往的经过简略的讲了一遍,此中更是不免笔削春秋,而通天教主自始至终面色如常,一字一句的听者,没有一言一语的评论。太乙真人心中一动,也不再多说,运用法力,催动昊天镜,无数名山大川在镜中一一闪现。转眼间,已经是一天一夜,北起万里冰封,南至洪荒不毛,西至无边荒漠,东临不尽碧波,就是没有申公豹的踪影。太乙真人的脸色越来越是凝重,他到底会藏在哪里呢?
其实申公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身在何方。早在以摄魂术放出黄龙真人魂魄抵挡原古的时候,他便深知又一次的艰苦逃亡生活开始了。他一头扎向南方,就在长江下游,接近建业的地方,找了一处人口稠密的小城,收敛气息,隐居了起来。堂堂昆仑高徒,昔日的通天真人,此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绸缎庄商贾,见人都是一脸谄媚的笑容,而一双小眼睛又不时的透出一丝精明和奸诈。此时,他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就是太乙真人对面而过,不运用无上的法力,也是难以察觉。
天南地北,何止万里!又岂是小小的一面昊天镜可以尽观的!
又是整整的一天一夜,大海捞针终究是难有结果。太乙真人无奈的放开了昊天镜,一双疲惫的眼睛竟然布满了血丝,而身后众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正北方苦寒之地,一轮残月高悬半空,发出微弱的光芒,万古不化的冻土上面,两条大汉相对而坐。祝融坐在刑天的巨盾上面,厌恶的看着眼前的座座冰山,低声骂道:“昆仑小儿,碧游小狗,不过如此!”说话间,双眸之内竟然喷出熊熊烈火,一下子将周围的温度提高不少,脚下的冻土若不是有刑天盾,恐怕早就化为一片沼泽。
刑天的脸色倒是十分的平静,低声说道:“昆仑与碧游两派人多势大,急切间不可力敌,今日若是被他们布成四相八卦阵,我们就是想坐在此地也不可得了。看来,我们还是要找些帮手,才能得报大仇。”
祝融虽然是性如烈火,但也不是易与之辈,点头道:“若不是你上来拼着受伤,重创了无当和广成小儿,我们想要脱身还真是不易。不过,说到帮手,又到哪里去找?你没见今日黄河水涨,必是共工小儿搞的鬼。”一提起共工,祝融又不禁怒火中烧,一头赤红的长发无风自动,飘飘扬扬,就像是一团熊熊火焰。
刑天长叹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们五人本是同源所生,只可惜女娲本是生神,生就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不喜争斗,而共工又与我们势同水火,不能并存,戊己如今身在冥界,虽是一方大圣,确是不便相投。”
祝融道:“不错,戊己的功力在你我之上,手下又有冥兵冥将千万,如何肯于我们平起平坐?你我弟兄如何受得了寄人篱下?”
突然间,两人的身边传来一声长喝:“帮手来了。”说话间,两人的身边多了三条黑影。
西南,吴城。
宽阔的大街上依旧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显然,帝都的噩耗还没有传到这里。城外,夕霞山虽然不甚高、雄,却已经是方圆数百里的第一高峰,也是江南的山灵水秀之地。夕霞山顶,一座小小的道观,前后不过三进,方圆不过二十丈,只有一人号称是烈火祖师,带着三五弟子在此修炼。此人名号虽大,名头却不甚响,就是近在咫尺的吴城内都没有多少人知道,此人似乎也是专心修炼之辈,极少下山,一年之内到有十一个月在闭关修炼,门下的弟子也是一个个深居简出,从不招摇过市,倒是合了道家动中取静的真谛。
没想到,这一日,风云突变。
深夜,热闹的吴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逐渐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只有少数更夫惊奇的发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