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偷工减料了,只是驭动半年前购买来的一件钩子形状的成名法器装装模样,真正的心神却放在控制量地尺上,那件法器此刻正将一只饮下金眸饕餮精血后隐形的蛟魅牢牢控制住。
十余名辟谷期修士、刘舍、百节音蝈,团团将土鳞蛟围住,各施神通,法器上下翻飞,灵符光焰闪动,一股脑朝着这只进阶到灵类的妖兽身上招呼,根本不容对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土鳞蛟暴怒的吼叫被震耳欲聋的轰击声给淹没,刹那身躯千孔百疮,不甘心地倒了下来。
见此情形,刘舍本来还是满脸喜色,随即却是脸色一变,浑身威压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方圆半里内草木无风自动,同时感应到某种东西迅速接近阵盘,这一惊非同小可。
不好,莫非还有蛟魅的存在?不可能啊!我再三用神念查探过,分明已经清除干净,这余孽用了什么古怪的方法瞒天过海?
刹那,他心中疑窦丛生,身形晃动,却毫不犹豫朝着阵盘扑去,同时两件法器飞舞而出,只要禁制能够保住,就不怕土鳞蛟逃出他的手掌心。
虚空处一道黄光却早他一步射出,轰击在阵盘上,哗啦一声,阵盘顿时被击成碎片,刘舍那件玄冰钺来势迅猛,光芒一闪,喀嚓一声,似乎斩中了什么,鲜血喷溅,有重物啪嗒掉落,显出形状,竟是土鳞蛟的一截尾巴,只是那土鳞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身体依然隐而不见。
阵盘碎掉,整个禁制也随即消退掉,显出外部空间,沙滩上那些渔民依然傻傻站立,瞠目结舌地注视着沙滩里浮现出来的一切,他们早被满地蛟魅的尸体给惊呆了。
刘舍有种吐血的感觉,他实在弄不明白已经是瓮中之鳖的土鳞蛟是怎么多出一个分身来的,而且还是个隐身之体,若不是他的灵压全开,只怕连对方的行踪都摸不着。
如今禁制已破,土鳞蛟迅速遁逃,他也来不及细想其它,大喝道:“全体分头追,土鳞蛟只剩下最后分身,受伤不轻,实力大打折扣,逃不出多远,谁若追上了就拖住它,发讯号通知大家。”
刘舍领先朝着土鳞蛟最后消失的方向追去,同时不断扩大神念作范围搜索。其他修士得到命令,亦化作道道遁光,四下分散仔细搜索。
牧风白见状暗暗冷笑,心想,这要是被你们找到才有鬼呢,那家伙服食了金眸饕餮的精血,药力没有消散前,只要不处在灵压的范围,根本就是隐形的存在,就算神念再厉害,也休想见到分毫。
他并焦急,因为这只消失的土鳞蛟一直都在它控制之内,量地尺从始至终都尾随着它,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截住对方。对付一只不剩多余分身的土鳞蛟他还是有些把握的,更何况他还在对方的分身上动了手脚,在喂食精血的时候,同时还下了些软骨丹,算算时间,软骨丹的药力这时候也该发作了。
他辨认着方位,身体化作一道遁光,沿着海滩追了出去。
沿途看到那些仔细搜索每一寸地方的修士,脸上浮现淡淡笑容,也不理会他们,径直掠了过去,越行越偏僻,逐渐进入到偏僻之处,到处是嶙峋岩石,阴凄凄的海水呜鸣,浪花拍打岸边礁石。
牧风白倒不怕对方遁入海中逃脱,虽然土鳞蛟是海妖,但实际上它对灰域海有着比人类更深的畏惧,平时它只会穿行在沿海沙地和海底洞**之间,轻易不会涉及到水里。
至于对方的土遁术,牧风白就更不担心了,土遁术施展需要耗费很大的灵力,这家伙之前分身接二连三被击毁,实际上每次转移本体都会让他大耗精力,并不是传说中不灭之体,现在估计它连施展土遁术的力气都没了。
翻上了一处高达数十丈,屏风般耸立的巨岩,牧风白突然咦了声,收起遁光,在崖顶停了下来,低头朝着下方滔滔海水望去,摸了摸下巴,眼里闪过一丝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