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从娘家回来,不但不与我言语一声儿就派人把那丫头带了回去,还打了我一个嬷嬷!”
又回头对玉儿道:“你若不愿意我使唤你的人,你但凡说一声儿,我这个做婆婆的还能抢你的不成,怎么还打我的人!你那丫头也懒怠无比,一个上午,才做出两笼点心,味道还不好!别是你故意教唆着让她怠慢我吧!”
玉儿笑道:“陪嫁丫头虽说是儿媳妇自己的财产,但儿媳妇也不至于悭吝得让您老人家使唤也不乐意的。{ }&平日儿媳妇自己不都去您那儿侍候您吗,总不至于一个丫头比儿媳妇还尊贵,不能拿来使唤侍候您吧!”
继福晋绰绰逼人,“那你为什么一回府就让你身边的嬷嬷丫头把她抢了回去!还打我的陪奉嬷嬷?我身边儿的嬷嬷就代表着我,你的丫头打了我的人,就是你不敬婆母、治下不力,你可知罪!”
玉儿想了想,回身问身边的绿鬃:“昨儿我与贝勒爷回府后,因贝勒爷喝醉了,得垫点食儿,让绿菊送点心上来,你们说绿菊在继福晋那儿,我让你们去看看继福晋还用不用,你们不是说继福晋不用了吗?怎么今儿听继福晋这意思,她还用得着绿菊呢?你们也真是的,贝勒爷就算醉了酒也可以让茶房熬点儿解酒的汤水,做点儿养胃的滋补食品,便是粗陋一点也无防,也不至于一定要绿菊侍候不是?咱们小辈儿再着紧,也没有越过长辈儿的道理,哪怕继福晋那儿用不着她,白留着,咱这些小辈儿也该尽这孝心,就让她在继福晋那儿使唤呗,什么时候继福晋使唤得满意了,再全须全尾的退回来就成的!怎么倒抢上人了,还打了人?可有这事儿?”
绿鬃束手垂头回道:“听绿柳与周嬷嬷说,她们去唤绿菊时,绿菊已按继福晋的意思做完了点心,这才回来的!”
继福晋喝斥道:“刁钻的丫头,一个上午,那个绿菊只送上来两盘儿,味儿还都不好!怎么说已按我的意思做完了!”
玉儿对着庄亲王道:“阿玛哈,昨儿儿媳妇忙着侍候贝勒爷,也没在意绿菊的事儿,可额莫客不乐意,儿媳妇也不能包庇自已的丫头,要不,把她们叫过来问问吧!总得让额莫客出了这口恶气才好!”
庄亲王皱着眉头看了继妻一眼,点了点头:“总不能让那不守规矩的下人,坏了主子间的情份!”
玉儿让绿鬃去唤人,自己则为庄亲王、继福晋奉茶。
玉儿笑问道:“额莫克,儿媳妇的下人不听使唤,还打了你身边的嬷嬷,是吧?可还有什么别的罪过没有,一会儿媳替您老人家狠狠责罚她们!”
继福晋瞥了玉儿一眼,接过她手里的茶:“这样不听使唤的丫头,你家还给你做陪嫁的,你娘家的规矩也未免太松散了,也不知道怎么调/教下人的!”
玉儿一听继福晋这话不乐意了,含着泪道:“额莫克,您数落儿媳妇可以,儿媳妇是您的晚辈,怎么着都会认真听着,可儿媳妇的娘家可没错;再说,我娘家的规矩,皇上阿玛哈都是知道的!他们可都没说规矩不好!”
庄亲王也点头道:“你这话确实过了,怎么把人家一府都带上了!”
继福晋急忙陪笑道:“王爷,妾身这嘴快了,一时说过了!是妾身不对!”
玉儿在一边儿直抹眼睛:“儿媳嫁过来这些天,一直照着家里教的规矩行事,额莫客也没说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呀,怎么今儿倒说我娘家不好了?我太太玛法都是七十多的人了,因为我这个出嫁了的孙女被人数落,让额莫克带了进去,我这做孙女儿的,还不能为他们辩解……”
庄亲王在一边见着她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便想起当初自己在阿尔济的面前承诺要护着她的事来,头痛地道:“儿媳妇,你快别哭了,你婆婆说错话了,她自己也知道了!”
玉儿睁着泪汪汪的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