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深应该还算是个好官,否则也不会说“多日没有进项”这样的话。
从古到今,负责治安的官吏都是捞的最肥的,羌人为了装扮富商带的那些精美布料和西货,竟然让高深高兴成这样,显然之前没怎么贪腐过。
贺穆兰对于能坚持操守的人都心存尊敬,言语之间不免就带出几分来。而这个叫高深的汉子似乎对花木兰也崇拜的很,见贺穆兰一脸大胡子,还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直到贺穆兰又将脸上的胡须摘下,他才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花将军的胡子是假的?”
贺穆兰点了点头:“这胡子可以撕掉,用口水润润,糯米浆又会将胡子贴到脸上。那羌人的少主狄子玉以前见过我,我怕他认出我来,所以临上四楼之前又贴上了。也幸亏贴上了……”
高深点了点头,又拱了拱手:“在下负责巡夜,虽将你们都带了回来,却没有禀报太守。我已经吩咐牢头将你们的牢门都打开了,你们现在来去自如,不过最好等天亮再走,因为外面的城门已经关了,你们这一群人半夜里在街上乱走,很容易引起骚乱。”
他是负责治安管理的,自然有种职业病在,贺穆兰等人也都理解,点点头表示明早天亮再走。
“还有一事要拜托高将军。”
贺穆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立刻出口相求。
“何事?”
“那群羌人之中被狄子玉称作‘夫人’的,乃是被挟持而来的一位宫中女官,身份极为重要。还请将军禀明太守,将她放了,派人护送她前往平城,交给陛下或是候官曹的白鹭官。”
“咦,那女子竟是这样的身份吗?我看那群羌人的样子,还真以为她是那群人的女主人呢……”
高深微微错愕之后,一口答应了此事,这才欣然离开。
高深一走,赫连止水立刻跪坐于地,和贺穆兰说起自己和他们分开之后的事情来。
这长安城以前是赫连家的,其父就是长安的城主,赫连止水虽然懂事后在统万城的曾外祖父家中长大,可对长安却依旧是熟悉无比,所以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他父亲当年的一些旧部,请求他们的帮助。
赫连止水去找的几个叔辈里,有几个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但依旧态度极好的将他送出了府门。而另外几个长辈听说赫连定有难,则是立刻点齐了家中可战之人,让赫连止水带走了。
只是这么多人,在黑夜中行走自然不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所以还没有走到东市的飞云楼,就被问询而来的高深给截住,差点动起了手。
后面的事情,正如高深所说的,赫连止水身边的陈节随身带着贺穆兰的信物,“虎威将军花木兰”在军中的名头太响,高深一见之后立刻行了方便,领着赫连止水身边的私兵去飞云楼搭救。
因为这些羌人涉及到造反,高深索性将他们一网打尽,全部抓了回来。
如今长安城镇守的将军和太守是同一个人,太守兼任长安将军一职,所以高深说去向太守禀报,便是向他的顶头上司汇报此事。
而这长安城的太守却是一个身份显赫之人,姓王名斤。
他虽姓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鲜卑贵族,乃是魏国昭成帝拓跋什翼犍的母族之人。其父王健乃是中部大人,掌管鲜卑军务。
王斤本身袭了即丘侯,又是镇西将军,后来长安被打下,拓跋焘又认命他做了长安太守,负责长安一地的防务。
而高深则是鲜卑化的汉人,为军户已经是第三代了。他原本是随军征讨夏国的校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