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比翼 (5)
阿宝一见,心头顿惊,有些不自然地掉转目光,瞧了瞧,这才察觉到自己竟然是躺在司徒勋的寝帐中,而且还是在司徒勋的床上,不由慌乱地挣扎着起身,就要往那堆属于管保的干草铺走。
小身子刚从床铺上摇摇晃晃站起来,身后蓦然的就伸出一双手臂,一下子将她抱进了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里。
“王爷松手,属下,属下,属下错了,属下再也不会爬到你的床上来了。”阿宝惊惶失措。
“阿宝!阿宝!”身后那人猛地叫出了声。
“王爷,属下叫管保。不是阿宝。”
上官宝猛然闭上眼睛,眼角早就滚出泪来,人却依然倔强地坚持自己是管保。
“阿宝,你到底要骗我到几时?”司徒勋凤目一闭,热泪顿时涌出眼眶,哪里还有什么怒气?那怒气不过是气自己,自己怎么会这么迟钝,与她同宿一间帐篷竟然就没看出她就是阿宝。
“我……”勋知道了,完了,游戏结束了。
阿宝呆呆地一动不动被勋反抱着,听到勋隐忍的呼吸声,不由哇地一声返身扑到勋的怀里。
“勋,我好想你,好想你。阿宝想你!”
思念,爱恋,幽怨,随着小拳头,一下下的敲击在那个结实的胸膛上,敲得勋心疼再心疼。紧紧抱住,再抱住,将脸深深地埋在阿宝的肩窝里,终于啜泣出身。
“勋也想阿宝,勋每日每夜都在思念阿宝,担心阿宝有没有饭吃,担心阿宝的身体……”眼泪疯狂的自凤目中涌出,司徒勋抱着怀中的小人儿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
“勋!”
“阿宝!”
“呜呜,这不是在做梦吧?”
“傻丫头,你竟然敢耍我!说自己叫什么管保,你整天吃不饱饭吗,到我这里就要做管饱!”司徒勋骂道。是心疼。摸着那瘦瘦的背脊,竟然根根见骨清晰可数,小人儿疼得人心疼。
呜呜咽咽,抱头痛哭。
良久。司徒勋忽然想起白间将阿宝摔下马的事,不由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去察看阿宝的胳膊腿有没有受伤。“身上还痛不痛?”
“你好狠,还那么用力的摔我,呜呜,痛,哪里都痛,骨头都要断了。”阿宝痛斥着勋的狠心声,如如一把把菲薄的小刀,将勋的心切割的鲜血淋漓。
“是勋不好,勋该死。勋让阿宝受苦了。”司徒勋猛然得抡起巴掌抽自己的脸,噼噼啪啪的响。阿宝哪里舍得,一下子抱住勋的臂膀恨声骂道:“你就能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死勋!臭勋!坏勋!”
“阿宝,知道真的是你,勋都高兴傻了。”
在天比翼 (6)
司徒勋手指颤抖地摸着阿宝尖尖的下颔,摸着阿宝抖着水珠的长长的睫毛,摸着阿宝略略有些扎手的短发,目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疯狂。
手指轻颤着摸到那红润的唇瓣,目间的疯狂更是燃烧起来,猛然低头吻了下去。
司徒勋吻着阿宝,吻得干柴烈火,吻得地久天长。
玫瑰花它开出了月亮,浓情似酒总要洋溢着那股芬芳。
比翼鸟它送来了太阳,真爱如金总藏不住那腔渴望。
是绝望中忽然燃烧起希望,是堕落地狱忽然升于天堂。
是谁解了谁的衣衫?不知道。
是谁吻了谁的颈项?不知道。
是谁撩开了谁的羞涩之门?不知道。
是谁进入了谁温暖的秘藏?不知道。
天昏了,地暗了,烛光灭了,只有比疯狂更疯狂,比饥渴更饥渴,此时的两个人,真是甘雷勾了地火,只愿从此你中有我。
“阿宝……阿宝……阿宝……”略显沙哑的喘息声,一声更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