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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2 / 5)

传遍府中。毕竟世上多数人的生活都是乏味的。”

苏长衫又自品了一口茶:“淳于门主之所以不悦,也许是因为她觉得你落水生病已成事实,少夫人有没有故意推你并没有本质区别。又或许,她担心你的解释会给谣言添油加醋。”

微生砚扶额,凄清暗香中一丝柔倦牵动。

“你和门主十年夫妻,连这样小的问题也不能摊开来沟通——”苏长衫叹息:“我几乎可以肯定,你们夫妻一定有不少误会。”

微生砚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如同被狂风巨浪席卷的一叶小舟,仿佛随时会被卷入无底深渊。苏长衫一手扶住他的后背以内力助他平息。半晌,微生砚才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凤目里似有泪光。

“对不起。”苏长衫收回手。

“……”微生砚摇摇头。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朱管家的声音:“老爷,我把饭菜送过来了。”

盘中的食物精致,不过是白粥与清淡的素食,苏长衫对管家道:“鱼对调理身体有裨益,不妨让厨房给微生先生做几条。”

“我不吃鱼。”微生砚淡淡道。

“老爷不爱吃鱼,”朱管家附和道:“我们府上只有夫人和少夫人爱吃鱼。”

三、夜袭

弦月高挂,星隐无风。

室内烛火光明,窗外人影一闪,似一剪夜色滑过。

苏长衫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倦。于是吹熄烛火,将方才阅读的书卷往脑后一枕,舒舒服服的躺下。借着凉如水的月光可以看见,此人睡觉的姿势与白日的优雅大相径庭。

幽光一闪,几星寒芒突然破窗而入!

三颗丧门钉定在床棂上,离苏长衫的头颅不到一寸距离。可原本睡着的苏长衫仍然睡着。

片刻,又一串梨花针朝苏长衫的脊背打来。

这时,苏长衫恰恰懒洋洋的翻了一个身,那一串梨花针便落在他方才躺的位置上,离他的人不到半寸。

第三波暗器是一把蒺藜子,暴雨般打向苏长衫的头、胸、腿、臂!

室内的烛光突然亮了——

只见苏长衫困意十足,连打了几个哈欠站起来,随手将当枕头的书卷往桌上一扔。

那书卷上赫然钉着一十三颗蒺藜子。

至于他是怎样在顷刻之间抽书、接暗器、点灯、起身,没有人能看得清!

“已近二更,阁下不困吗?”苏长衫并未看窗外,但说得是很是真诚。

窗外树枝咔嚓一动,似乎有人影遁去。

苏长衫连连摇头,吹灯。继续睡觉。

第二日清晨,鸟叫声叽叽喳喳不绝于耳。

苏长衫坐在门前的树上,手中拿着树枝,三下五除二,把麻雀鹧鸪吓得四散逃逸。淳于滨恰好路过,不禁问道:“苏兄,你赶鸟做什么?”苏长衫一边忙活,一边道:“这些鸟偷吃了我种的药草籽。”

淳于滨朝他窗前望去,果然一小株细叶植物,零零星星结着些籽。

正说话间,突然一坨东西从天而降,淳于滨正专心看那奇奇怪怪的药草,一个躲避不及,虽及时闪开半步,被那坨稀稀的鸟粪打中了衣袖。

身后的仆人急忙道:“少爷,耶……鸟粪……”

这时,苏长衫下了树来,也有点不好意思:“淳于兄,这里鸟多危险,你还是去换衣服吧。”

淳于滨无奈的拱拱手,去了。

苏长衫把鸟都赶走了,再他的药草侍弄好,像往常一样提着桶和鱼竿去池塘,这时已经日上三竿。路上松柏苍翠镀金,几个丫鬟们嘻嘻结伴走过,一个抿嘴偷笑:“刚才我路过洗衣房时,见张婶捂着鼻子在洗衣服——你猜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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