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遍府中。毕竟世上多数人的生活都是乏味的。”
苏长衫又自品了一口茶:“淳于门主之所以不悦,也许是因为她觉得你落水生病已成事实,少夫人有没有故意推你并没有本质区别。又或许,她担心你的解释会给谣言添油加醋。”
微生砚扶额,凄清暗香中一丝柔倦牵动。
“你和门主十年夫妻,连这样小的问题也不能摊开来沟通——”苏长衫叹息:“我几乎可以肯定,你们夫妻一定有不少误会。”
微生砚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如同被狂风巨浪席卷的一叶小舟,仿佛随时会被卷入无底深渊。苏长衫一手扶住他的后背以内力助他平息。半晌,微生砚才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凤目里似有泪光。
“对不起。”苏长衫收回手。
“……”微生砚摇摇头。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朱管家的声音:“老爷,我把饭菜送过来了。”
盘中的食物精致,不过是白粥与清淡的素食,苏长衫对管家道:“鱼对调理身体有裨益,不妨让厨房给微生先生做几条。”
“我不吃鱼。”微生砚淡淡道。
“老爷不爱吃鱼,”朱管家附和道:“我们府上只有夫人和少夫人爱吃鱼。”
三、夜袭
弦月高挂,星隐无风。
室内烛火光明,窗外人影一闪,似一剪夜色滑过。
苏长衫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倦。于是吹熄烛火,将方才阅读的书卷往脑后一枕,舒舒服服的躺下。借着凉如水的月光可以看见,此人睡觉的姿势与白日的优雅大相径庭。
幽光一闪,几星寒芒突然破窗而入!
三颗丧门钉定在床棂上,离苏长衫的头颅不到一寸距离。可原本睡着的苏长衫仍然睡着。
片刻,又一串梨花针朝苏长衫的脊背打来。
这时,苏长衫恰恰懒洋洋的翻了一个身,那一串梨花针便落在他方才躺的位置上,离他的人不到半寸。
第三波暗器是一把蒺藜子,暴雨般打向苏长衫的头、胸、腿、臂!
室内的烛光突然亮了——
只见苏长衫困意十足,连打了几个哈欠站起来,随手将当枕头的书卷往桌上一扔。
那书卷上赫然钉着一十三颗蒺藜子。
至于他是怎样在顷刻之间抽书、接暗器、点灯、起身,没有人能看得清!
“已近二更,阁下不困吗?”苏长衫并未看窗外,但说得是很是真诚。
窗外树枝咔嚓一动,似乎有人影遁去。
苏长衫连连摇头,吹灯。继续睡觉。
第二日清晨,鸟叫声叽叽喳喳不绝于耳。
苏长衫坐在门前的树上,手中拿着树枝,三下五除二,把麻雀鹧鸪吓得四散逃逸。淳于滨恰好路过,不禁问道:“苏兄,你赶鸟做什么?”苏长衫一边忙活,一边道:“这些鸟偷吃了我种的药草籽。”
淳于滨朝他窗前望去,果然一小株细叶植物,零零星星结着些籽。
正说话间,突然一坨东西从天而降,淳于滨正专心看那奇奇怪怪的药草,一个躲避不及,虽及时闪开半步,被那坨稀稀的鸟粪打中了衣袖。
身后的仆人急忙道:“少爷,耶……鸟粪……”
这时,苏长衫下了树来,也有点不好意思:“淳于兄,这里鸟多危险,你还是去换衣服吧。”
淳于滨无奈的拱拱手,去了。
苏长衫把鸟都赶走了,再他的药草侍弄好,像往常一样提着桶和鱼竿去池塘,这时已经日上三竿。路上松柏苍翠镀金,几个丫鬟们嘻嘻结伴走过,一个抿嘴偷笑:“刚才我路过洗衣房时,见张婶捂着鼻子在洗衣服——你猜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