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起来,是个什么意思?”天瑞有些着恼,拧着帕子问保清。
保清笑了笑,走到天瑞跟着,小声询问:“妹妹真的甘心如此盲婚哑嫁,要知道,你们女儿家可不比我们男子,我们便是娶了那不趁心的,还能再纳妾,可你们要是嫁出去,若是额驸不好,这一辈子……”
天瑞抬头看保清,根本不为所动,只挑眉看他,那上挑凤眼中光华流转,比外边的阳光还要烫人:“好不好与我何干?我出嫁自有公主府,便是不好,最多不见,大哥说这话,是想吓妹妹吗?还是,也想让妹妹如三格格一般,寻死觅活的和皇阿玛折腾?”
“扑哧”一声,保清先撑不住笑了,伸手一拍天瑞:“果然不愧是天瑞公主,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这般稳当,做哥哥的实在想瞧瞧妹妹失了冷静是什么样子。”
天瑞啐了保清一声,只埋怨他和自己开玩笑,正说话间,就听外边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人粗声粗气的说道:“表哥,你且瞧瞧,我寻的这八哥可好?”
说话间,一人挑帘子进来,天瑞猛的瞧了,就见这人穿了一身酱色袍子,长的倒还粗壮,方盘大脸,眉毛极浓密,一手提着个鸟笼就这么大模大样的闯了进来。
天瑞要躲,可也来不及了,只好稳坐在当场。
那个人进来,先朝保清行了礼,起身的时候看到天瑞,一下子愣住了,连鸟笼掉在地上都顾不上捡。
“表哥……”过了好一会儿,保清瞧那人看天瑞看的出神,怕天瑞恼了,使劲的掐了那人一把,那人就跳了起来,很是恼怒的看着保清,声音里都充满了控诉。
“这是天瑞公主,还不赶紧行礼,我只说你是个无礼的,偏让我说着了,也不看看我这里有没有客人,便直闯进来,见了公主便和呆头鹅似的,基本礼数都没了。”保清一连串的数落声,倒是给那个人点明了天瑞的身份。
那人哦了一声,瞧着天瑞,手足无措的又是拱手,又是扎千,又要嗑头,真是慌张到不行,引的天瑞实在憋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银铃般的笑声在花厅响起,听的那人又呆了一会儿,这才赶紧一个千扎了下去:“奴才纳兰揆叙给公主见礼……”
天瑞一摆手:“起嗑吧,这也不是在宫里,不用如此多礼。”
纳兰揆叙顺势站了起来,这会儿倒也恢复常态了,赶紧捡起地上的鸟笼子,才掀开罩笼子的蓝布要看看里边的鸟怎么样了,就听到里边那八哥大声道:“你想摔死老子啊……”
这下子,不光是天瑞,就是保清外加满屋子伺侯的人全都笑出声来,纳兰揆叙那是扎煞着手,被人笑的脸都红了。
保清瞧着揆叙要羞恼,赶紧把了他的手让他坐下,柔声询问:“这大热天的,你急匆匆跑来作甚?”
他这一问,揆叙才把眼光从天瑞身上掉转过来,猛然想起今天来直贝勒府的目的,把那鸟笼送上,笑道:“表哥不是说表嫂在家无聊吗,托我找些好玩意,这不,我今儿正巧看到这只八哥,忒的嘴巧,就花重金买了下来,就当献给表嫂的礼物了。”
见揆叙一片好意,保清让人接了鸟笼下去,笑道:“倒是让你费心了,我代你表嫂谢谢你了。”
“不谢,一家人,客气什么?”揆叙瞧起来是个直爽的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送完了鸟,又偷看天瑞几眼,这才站了起来:“表哥,我先回去了啊,晚了可就赶不上饭点了。”
那啥,揆叙专门提出吃饭的事来,其实意思就是想让保清留他吃午饭,他也能再偷看天瑞两眼,八过,保清知道自家表弟尚主没戏,也不给他留念想,直接站起来笑道:“即如此,我便不送了,你慢走。”
“哦”揆叙很失望的应了一声,后退几步,告辞出去。
一出门,揆叙就擦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