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面,在床角处轻轻一按,整个床面便翻了过来,露出一黑漆漆洞口。
没有迟疑,朱文翻身而下,跃入其中,声音从洞内传了出来,唤林逸进去,林逸微微诧异一番,跃进洞内,按了下机关,床却是翻回原样,这幽深甬道却是有一人般高,林逸猫着小腰儿行走于其中,前方却是幽深的很。
二人脚步声一轻一重,朱文举着烛火轻声道:“这一品楼当初买下之时,我却是看中此处地形,离东门极近,此处我早已开始准备,怕是有不时之需,今儿若是大摇大摆的出城,不知会遇到何艰险,这洞却是已然开挖多年,未有停歇,此处却是能到东门外一处山坡上,那边留了条小道儿,能回庄。”
林逸不禁感叹这小子藏的如此之深,这些年能不被发现,也是有着大毅力,大智慧。
甬道上钩凿的印记颇深,这甬道不只百米远,潜人挖这洞,定是废了一番功夫,两人行了将近一炷香时间,应是有那城东外城外的距离,果不其然,朱文推开顶上那石板儿,便看得见那浩瀚星空,二人鱼贯窜出,视野豁然开朗,这出口是离东门甚远的一山坡上,远远的能瞭望道城池,一条羊肠儿小道,笔直的通向前方,盖下石板儿,朱文小心翼翼的搓了写土,将这缝儿掩入土中。
林逸却是叹其心思缜密,此处荒山野岭,出没的人更是稀少无比,这些年得以保住小命,这朱文却是有其独到之处。
朱文带着林逸往密林走去,深处却是绑着两匹马儿,在前方吃着草,这准备不可谓不充分,翻身上马,手提马鞭重重一挥,二人策马狂奔,渐渐融入黑暗之中。
秋末天气晴好,未有雨,林逸穿的略显单薄。秋末这番天气,反复无常,若是有片雨云飘来,那云就不会停留太久,还是会落下。
半个时辰后,前方不远处便是别院,一路上倒也安生太平。
前方大喝!
私人府宅,来者止步!
见是两人,前方告了个罪,尽数退去,这庄内守卫倒是有些尽责,林逸对朱文也是佩服几分。
入了别院,一群人却是在此等候朱文归来,若是没猜错,已然是晚上随着一起出行之人。
天色还早,这些人有些急不可耐,除了早上三人外,还有几个长相颇为出色的女子,应是朱文娶的几个娘们。
朱文倒是会享受,四房如花似玉的娘子,生了三娃儿,皆是古灵精怪儿,娃儿倒是不怕生,见林逸过来,还跑来揪林逸的衣服。
二夫人所生长子七岁,三夫人所生次子五岁,四夫人小女儿四岁,除了那大夫人没下蛋外,却是奇异,反而看朱文样子却是跟大夫人感情更深些,这不会下蛋的母鸡,却是能博得头彩,但看几位夫人样子,却是以大夫人为尊,看来此女有些厉害。
自从林逸知道这成亲为何事后,反而对这些事颇为上心,三姑八婆样,到处观摩,动不动就想看人成亲,今夜又给他来了个舒爽,估计这大事拖不得,拖不得。这一男一女成了亲,便会有娃娃,这更是使不得,使不得。
这络腮胡子吴义此刻精气神旺盛,身上挨了好几下刀伤,却还是这般生龙活虎,索性是晕了过去,不然定然被那首领卸了腿,精气十足样。老道和韩辄二人皆是白布缠身,落了个病怏怏态,不过手脚也算是十分麻利,举兵与人争斗还是没问题。
这厅内人倒是不少,此外精气神外露的还有七人,长得孔武有力的一大汉名为曾侩,怒目圆睁,坐在桌上啃着一鸡腿儿不时叹两声“好吃”。“好吃”;他身旁却是倚着一粉面小生,目光却是阴阴暗暗,名为师扬;目光凌厉,举着枪而的,是为文严生;举着一短斧的戚开;有些傲气的高明;立着一把长剑的祝况;在一旁饮着茶儿的钟离庭,这些人皆气息不弱,以林逸看,皆是六阶开外,九曜亮了六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