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迎宾厅的男人,脸色很难看,武纬文也摸不着头绪,不解刚刚摆明要离开这儿的睚眦,怎么又再度返回?但他发怔没多久,立刻命绿扣带两人到客房休憩,明早再重谈婚事。
当睚眦抱着参娃的背影远去,武纬文心里一个疑惑变得更大——
这对义兄妹感情未免太好了吧?!
先是妹妹恼怒兄长被诋毁而与乘凤对吠;后是兄长见妹子受了轻伤而反应怪异,现在则是抱着她,连放下一会儿都不愿意的捍卫态度,她又没伤到脚……
这行径,像极了一对……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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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伤,当长指滑过之后,消失得不见踪迹,致嫩肌肤恢复原有的无瑕光滑。
睚眦再三确认伤口不复存在,才甘愿收手。
“人类应该无法一夜之间就把伤口变不见吧?这样明天他们问起,要怎么回答他们?”参娃摸摸自个儿粉颊,伤势消失殆尽,只剩睚眦温温的法术余光,他指腹热热的触感,以及自己蓦地臊红的火烫。
睚眦冷哼:“管他们哩。”他不在意人类见到伤势奇迹般消失会有何反应,他只知道,他厌恶那道浅浅血口的存在,不容许它多加停留于她精致脸蛋上。
她望着他余怒仍存的紧绷俊颜,知道他在生气,却不是很明了他气的是谁。
她吗?
“灵参不会因为多了道伤口,便破坏熬出来的药效,你不用紧张到发这么大的脾气嘛。”她故意轻快朗笑,拿自己能预见的未来打趣,希望逗得睚眦露出大松一口气的莞尔神情,哪知她刚说完,他投来的眼神一样严厉,害她本来准备好的“哈哈”两声笑又给咽回肚里去。
“你以为我是为这个原因生气?”他问,声音很沉很重。
“……不然我想不出其他原因呀,你看到我脸上被鞭子抽出的小伤,差点要冒出尖牙和鳞片,一看就知道你非常非常非常生气,所以激发你怒气沸腾的,不正是那道伤吗?”参娃忆起在迎宾厅里他极怒的模样,千思万想还是觉得小鞭伤是唯一理由。
她听见睚眦深深吸气的抽息声,让她跟着提心吊胆,他吐出气息,也吐出否决;
“在你说刚刚那番话之前,我完全没有想到灵参受伤是否会损及药效之档事。”睚眦梳耙长发,一脸无奈。
“咦?”参娃得到这种出乎意料的回答,俏颜憨傻,良久无法反应过来。
“你还要呆住多久?”他五指在她面前晃。回魂哦,笨参。
“那、那那你干嘛生气?还气到快原形毕露?”参娃更迷惑了。
“我要是知道,用得着自己闷闷在想吗?!”
“连自己都不知道?”她做了个“不会吧”的挤眉弄眼,藐视他的迟钝,偏偏她也很想弄明白,若非担心灵参药性,他何苦脸绷眉皱气呼呼?值得深究一下。
“是被拿鞭子的女人指着你鼻子骂,有损龙颜,怒气一点一滴累积,刚好在她出鞭想抽你时,到达最高点?”
“她吠些什么我根本没在听。”
而且,那时他面前挡了个小矮人,武乘凤的贬责或挑衅,完全没有传达到他这边,他眼前只见一抹瘦小背影,暖色土黄的裳,占据所有视线,参香浓馥清甜,闻之唾沫直咽,却解不了喉间饥渴……
龙子之中,论武艺,他数来第一,龙骸城遇上战事,他永远是站在最前头打先锋,还没有谁敢用“捍卫弱小”之姿,近乎羞辱人一般挡在他前方。她自以为多有本事,多么勇敢,想帮他抵挡外敌,却不去拈拈自己几斤几两——即弱小,又无能,遇上事明明只会哭和叫;不聪明,不睿智,不耐打,没有强大术法自卫,老是叉腰夸耀自己多补多滋养多美味……一株修炼成精的参,到底是哪儿来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