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希蕾娜小脸气得发红:“佩齐亚叔叔,让阿银上!那只掉毛的老狗有什么可怕的!”
“掉毛的老狗?!”秃顶老头鼻子都歪了。
松狮犬肩上有一块大伤疤,确实是“掉了毛”,因此老头只能干瞪眼。这时笼子边上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见老头出丑,哄堂大笑。几个赌客的笑声响得像在喊。
兰斯等众人笑了一会儿,高举两臂,又很快放下,动作既舒展又轻盈。围观者都安静下来。
“你能出多少赌注呢?”兰斯问老头。
“客人想要赌多少?”老头见兰斯真的有意要赌,表情变得凝重了。
兰斯缓缓摇摇头,举起了右手。众人看见他手里的东西,纷纷惊叹出声。
那是一颗光芒璀璨的钻石,黑鸠亮羽从某贵族家里偷来,被兰斯充公的。
兰斯炫够了,又把钻石收了起来:“所以我问你能赌多少。”
秃顶老头的神情更凝重了,紧紧的抿著嘴唇,仿佛要把上下唇积压成一块似的。
老头并不认为自己会输,但兰斯的气势实在吓人。
他有恃无恐?就凭那小东西?还是这贵族家的小子钱太多,出来甩钱呢?
他考虑了老半天,咬著牙,吐出了几个字:“五十个金币。”
“哦”
一片惊呼之声。
几个好事者鼓掌,大叫:“本周地下酒吧最大的赌注出现了!”
兰斯等众人自己安静,说道:“四十九个吧,给你留下回家的车费。佩齐亚!”
“是,兰斯大人!阿银!”
阿银露出为难的表情,哼哼了两声,表示不满。但佩齐亚态度坚决。阿银只好从小雅怀抱里跳出来,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朝笼子走去。
阿银走到笼子前一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它似乎有些畏惧,向前迈了一步,又退回来。
它太小了,和巨大的笼子根本不成比例。它甚至可以从铁栏杆缝隙间自由进出。
围观的人们都在摇头。这场面本来很好笑,可因为赌注太大,没人笑得出来。
“阿银!上!”雅希蕾娜的声音在沉寂中响起,充满必胜的信心。
与此同时,在格雷堡一座铺著厚厚红绒地毯的大厅里,一个少女哼著歌,步伐轻快的走向通往外面的大门。看她满面春风的模样,显然是有件十分开心的事。
“夏尔蒂娜小姐。”中年男子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少女站住,转身回望。一个跨著佩剑,骑士打扮的中年人从侧面的一扇小门里走出。这个人中等个儿,仪态威武,双目炯炯有神,全身散放出坚定有力的气息,额头上刻著的三道极深的皱纹,又为他绝妙的骑士气质中增添了几分沧桑感。
他好像已经等她好久了。
“博梅尔叔叔!”夏尔蒂娜笑著迎向他,亲热的拉住了骑士的大手。
“小姐,你要到哪儿去?夫人到处找你呢。”
“妈妈在找我?知道了,我就过去。”
“刚刚你要去哪儿呢?”
“悠尼奶奶家。”少女笑著,做了个鬼脸。松开博梅尔的手,往厅里面跑去。
骑士望著少女的背影,面色沉重。他正在犹豫,是否该把心里的话对少女说。
“夏尔蒂娜小姐!”博梅尔道。
两人相距二十米。夏尔蒂娜停住脚步,用狐步舞的动作转身,长长的裙摆飞扬起来,像一只金色的蝴蝶。
“有什么事吗,博梅尔叔叔?”
“小姐,你最近好像一直在烦恼。是为了男孩子的事吗?”骑士问道。当他决定了一件事,就不会再有一丝犹豫。
夏尔蒂娜愣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