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摸了摸微微有些发烫的唇瓣,温软的触感似乎还残存着,浑身湿透的她竟然丝毫不觉得寒冷。
许久之后,勉强收拾了心情,她进房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扬起温暖的笑容,这才进了娘的房间。
“宓儿。。。”一见到她,碧落沧桑的脸立刻挂上了笑容,对着她招了招手。
“娘。”甄宓笑着走了过去,蹲在床前,仔细的打量着碧落,发现她的气色好了不少,心里不由得放松了几分。
抚摸着甄宓的手,碧落眉梢眼角尽是喜色:“你爹他还是待我极好的,你看,昨日还派人送了好些补品过来,可见,他心里还是有娘的。”
听到她的话,甄宓这才发现,破损的木桌上摆着不少名贵的燕窝人参,心里虽然明白甄老爷不可能这么快回转心意,这样做一定有目的,但是表面却不能这样跟娘说。
见甄宓久久不语,碧落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宓儿,这么多年过去了。娘能在最后的日子里得到你爹的一点关怀,就够了。”
顿了顿,她又说道:“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可是娘希望你不要记恨你爹,他其实也是疼你的。”
疼我?若是他这样的疼法,我恐怕只会英年早逝。心里这样想着,甄宓嘴上却只能附和:“我知道了,娘。”
“恩。”释然一笑,碧落的表情轻松了几分,甄宓也附和一笑,虽然笑的有些勉强,但是在娘的面前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不能表现出来。
同一时刻,破败的茅屋中,莺歌双目噙着泪光,看着李老太,委屈的说道:“奶奶,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你这丫头,大喊什么,我要是不这样做能养活你么,你怎么生的这么不知好歹。”李老太一副不可苟同的摸样,瞪着莺歌。
“我要去告诉甄小姐。”莺歌抹了把泪,转身就要出门。
李老太一把把她拉住,大声的喝道:“你疯了,你想官府来把奶奶抓走,然后老死在牢狱里吗?”
莺歌一怔,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却没有再迈出步子,矛盾的站在原地,咬紧了唇瓣。
甄府西厢内,宫元瑾一手一串糖葫芦,坐在院子里吃的兴起,可爱的脸蛋上挂着童真的笑容,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口吃着。
宫元夜把玩着折扇坐在他的身侧,看着他可爱的吃相,莞尔一笑:“大哥,你这副样子要是让你媳妇看见了,估计得吓的扭头就跑。”
“秀娥说了,媳妇要好好调教,她要敢不听话,先打一百板子。”宫元瑾一边继续吃着一边嘟囔着。
微微一怔,宫元夜忽然乐的笑的茶点从木凳上翻下去,好看的眉眼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对,打一百板子。”
“秀娥还说了,媳妇就是衣服,不听话就换,我的衣服多的很。”宫元瑾见他笑的那么开怀,眼里颇为不解,以为他是不赞同自己,慌忙又加了一句。
“哈哈。。。是是是,女人的确如衣服,想不到大哥懂的还真多。”宫元夜又是一阵大笑,宫元瑾一听他夸赞自己,立刻扬起了眉角,得意的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浑身湿透狼狈之极的宫元诺走了进来,宫元夜收起了笑容,吹了一声口哨。
“二哥,你这副打扮是哪出?”
宫元瑾也瞪大了琥珀一般的双眸,看着宫元诺,疑惑至极:“你下河摸鱼了?秀娥说了,男孩子不能随便下河,河里有螃蟹会夹小弟弟的。”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大哥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宫元夜这次彻底从板凳上摔了下去,笑的前仰后合。
宫元诺一脸无奈,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心里却是暗叹,这个秀娥可真厉害,竟然什么都敢教大哥。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