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嗎?」賀滄笙像是耍脾氣,翻身背對著他,遺憾道:「我當你只來這一回,一會兒就走,要做夜過情收的少年郎呢。」
蘇屹陡然動作,從背後將人覆抱了個滿懷。他不敢太用力,用下巴壓著賀滄笙的肩,小心翼翼道:「我沒有,我不是,你冤枉我。」
賀滄笙側臉蹭著軟枕,沒有搭話。蘇屹立刻更緊張了,話里話外都是討好,又很委屈,道:「我不走,不離開殿下,一直在殿下身邊。」
賀滄笙被他弄得癢,還記得抽空問正事:「令堂安頓好了麼?」
「找好了院,就在嘉源省內。」蘇屹邀功,「我急著回來,靖雪都跑累了。」
「還是倉促,」賀滄笙蹙眉,「我今日會讓近衛過去,到時候給令堂留下當護院也行,你也隨著去,都安排妥當再回來。才重逢,你這就跑了,像什麼樣子。」
「好。」蘇屹跟只小狗似的,用鼻尖蹭賀滄笙,道:「等我回來,我還要當你的侍君。」又問:「好不好?」
賀滄笙改成平躺,想把被這人撕扒得零落的衫拉上肩頭,最終還是放棄了。她看著蘇屹,逐漸認真了目光,問:「想好了嗎?」
蘇屹像是被這一問激怒,驀然低頭,和她唇齒相纏,一邊道:「早就想好了。」
他吮舌進攻,亂七八糟地說話,「你要我走,我偏不,這不就回來了嗎?但咱們得說好,你再也不許趕我。」
他離開時賀滄笙調整了好一會兒,才道:「無賴。」
「行啊,賴唄。」蘇屹和她額頭相抵,「把殿下伺候好了才是正經事。殿下,昨晚——我是說,我們,你喜歡嗎?」
他紅著臉語無倫次,賀滄笙抬手一撫,果然肌膚滾燙。她笑,一語雙關地道:「我喜歡。」
就這一句,蘇屹覺得再不需要什麼別的了。他很興奮,這是少年被激到後的反應。
「你要江山,我打來送你便是,反正你登皇位,我還在你的後宮。」他看著賀滄笙,眼底跳動炙焰,「只是你何時才能像外界傳言裡那般,對我獨寵啊?」
「亂花漸欲迷人眼[1],」賀滄笙挑眉,故意不順著他的意,「本王的一諾重千金,這話不好給啊。」
「殿下,」蘇屹低頭,露了失落和委屈,道,「你總是欺負我。」
這話賀滄笙都不用反駁,被裡還熱著,而蘇屹的指尖還正輕點在她脖子上。這點光滑正是中間男子喉結會凸起的地方,也不知這人技巧怎麼這麼高,竟在這裡吮出了紅印。
賀滄笙仰頭,反問道:「誰欺負誰。」
她有傾國容貌,平時冷了點兒,此刻肌膚上都是痕跡,話又嗔嬌,格外楚楚動人。
「你欺負我,我比你小,你卻總拿我尋開心。」蘇屹臉紅了,心怦怦跳,就撐她上邊兒回話,「你還騙我。」
賀滄笙知道他在說什麼,眨了眨眼。結果蘇屹就已經俯身過來,又倏地啄了她的唇。
這一下和啃差不多,又道:「上次聞牽枳來找,說要和我稱兄道弟,被我掐著喉嚨提得站不住。但今日看著殿下,我又覺得不一樣了。」
他貼在賀滄笙耳邊,認真地問:「是喜歡我叫聲殿下,還是姐姐?」
賀滄笙面上飛了粉\\紅,卻還妖著一雙眼,那點兒慵倦都掬在眼尾,勾挑間愈發誘人。
她忽然抬手捏了蘇屹的下巴,低聲道:「叫一聲來聽。」
蘇屹哪裡抵得住,依言張口,輕聲道:「姐姐。」
這一聲乖順,然而盡顯了年輕人的純粹,還帶著試探的意思,生怕她不喜。
「……姐姐。」蘇屹又喚了一聲,臉上心裡都像是有火在燒,天知道他是壯了多大的膽才敢對著賀滄笙這般膩歪。他問:「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