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新月求求您……”看见太后,新月像看见救星一样,猛地挣开身边的嬷嬷,想着太后就扑过来,想要抱大腿。在她心里,太后是最仁慈不过的,一定会同意她去照顾克善的。不过她扑空了,老太太早防着她这一手,生怕再沾上什么恶心东西,躲她远远儿的。
“新月,你再闹什么,谁也没说不准你去照顾克善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还有点格格的风范吗?真真离疯婆子也差不远了。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带她下去梳洗一番,然后送到阿哥所世子那儿。”太后实在不能看那张涕泪横流的脸,说完后跟鬼撵着似的回了寝殿。
他他拉府的主子们深夜被吵醒,多少是有些不满的。而且,塞个会传染的病人过来,真是晦气呢。可是人家传的是皇上的旨意,不但不能不满,还要磕头谢恩。端亲王世子明日一早就要来,从皇宫里出来布置的宫人络绎不绝,倒也让这府里的人吃了一惊。这位新封的世子还真得宠啊!
相比于他他拉老夫人的难看脸色,雁姬冷着的脸总算有了点表情。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开心了。那个贱人终于要来了,她可还等着看贱人跟怒大海的孽恋情深呢,少了旦角儿怎么行。她可得好好安排一番,总要让戏子们尽情发挥,才对得起这几位大角儿啊。
望着那边的望月小筑,雁姬忽然觉得身体里充满了活力。小筑啊小筑,你终于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了——成为一场荒诞大剧的主场地。放心吧,我会将你好好装扮一番的。让你能够在最灿烂的时候……死去!
刘煜虽然烧得昏睡着,但还没完全失去。身边的人做些什么,他都大约知道,却无法做出反应。萨福鼎在他耳边絮絮地说道着,皇上的旨意,皇上的传话,太后的旨意……听了半天,刘煜只记住一件事,那就是怎么到了还是得往胖大海府上走一遭啊?!这到底是世界意志的修正之力,还是主神在其中搞了鬼?否则以他被存在之力进化了无数次的身体,即便没有力量的加持,也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怎么可能被区区时疫打倒?!
在他他拉府养病的日子很漫长,也很短暂。十来天过去,刘煜最危急的时候已经过去,剩下的便是对症下药彻底除根罢了。这些天他虽然总是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可该撞见的奸…情却一点都没落下。每当那两个在他病床边腻歪的时候,刘煜都恨不得戳瞎五官。
因着新月也要侍疾,努达海便谎称自己得过时疫,也混进了为世子侍疾的队伍。雁姬在旁边很大方,面不改色地替努达海做了伪证。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努达海脖子后面直冒冷气。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了旁的了,只有可怜的月牙儿才是最重要的。
张召重也在第二天进了望月小筑,他是萨福鼎派人请来的。萨福鼎也是没办法。新月格格在这儿帮不上什么忙,倒是添了不少乱。他们都是奴才,没资格说她,他他拉将军又是什么都向着她的,萨福鼎没法,只好请了这位据说对世子爷绝对忠诚的随身侍从。果然,效果相当好。
新月格格好像有些怕张召重,每当碰见的时候总是躲躲闪闪地。而张召重也一概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只做自己应该做的。只要有他在世子身边,就绝对不会有格格的位置。倒是省了宫人们不少力气。而新月好像也挺喜欢这样,常常跟努达海凑在一起交谈。
那一日,刘煜熬过最危险的一夜,大家都松了口气。新月自告奋勇要留下来照看刘煜,让大家去休息。努达海自然不会留佳人独守。也留下来陪着。陪着陪着,两个人就情不自禁地互诉了衷情;诉着诉着。两个人又难以自制地搂在了一起;搂着搂着。就亲上了……
当那时,刘煜已经不止想戳瞎五官了,而是要戳瞎一百遍,戳烂为止。还有没有廉耻了,有没有公德了,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么?!妈…的。千防万防还是让这两个贱人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