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勤政亲贤殿前罚跪,可是为什么啊?白天一整天都好好的,怎么半夜倒出事了呢?而且,他最近的差事都办得不错,皇上还夸奖过啊。跟传旨太监打听,人家却一问三不知的。塞多少银子都没用。
连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福伦心里七上八下的,毕竟他底下可不干净。也没心情等天亮了,福伦连夜就赶到了紫禁城外,只等着宫门一开就进去跪着。他琢磨地也透彻,不管犯了什么事,先老老实实挨罚认错才是正理。当然,他也没忘了走福晋路线。
皇上大半夜地让人传旨,说明事儿是在宫里出的。只要是宫里出的事,让福晋问问令妃娘娘总没错。在雪夜里动了半宿。福伦多少也能推测出来了。尔康、尔泰都在宫中,多半是他们不知怎的惹怒了皇上。相比起稳重的尔康,福伦觉得跳脱的尔泰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过不管是哪儿,老子都得陪着倒霉。心中将混账儿子臭骂一顿,福伦也迎来了罚跪的时刻。刚开始。福伦还很在意身边经过的同僚,可很快他就没精力去关注那个了。大冷的天。跪在冰冷的雪地上。即便福伦特意做了防护,可没多久就开始浑身发僵,昏昏欲坠了。
最后,福伦跟福尔康是被一起抬回来的,福伦福晋看着老爷、儿子的惨状,就剩下哭了。好容易把福伦弄醒了。他硬是让人将自己抬到儿子身边,指着儿子的鼻子怒问道:“混账东西,你说,你到底什么地方触怒了皇上?不但自己丢了差事、挨了板子。还要带累父母?”
福尔康现在是满心的不服气,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不过是说了自己的一番猜测,凭什么就要他受此重罚。而且,在他心里,皇上这就是欲盖弥彰。定是被他说到了痛处,所以才会恼羞成怒的。现在被福伦怒喝,他就更委屈了,也吼道:“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福伦本就虚弱,这会儿差点没被儿子气懵了。这最怕的,就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啊。知道了,你还能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福伦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又问:“我问你,你昨晚上都做了什么?什么时候见到皇上的?那时你在做什么,在说什么?”
“我……”福尔康看见阿玛被气成这样,也有些害怕,嚅嗫着说道:“我昨晚碰到了太后身边的晴格格,正好晴儿在作诗,我便品评了一番。晴儿真是个有才学的女子,不一会儿我们便引为知己了。我们谈了自己理想抱负,也谈了生活中的无奈苦闷,我们……”
“说重点!”福伦不耐烦地打断他,都这功夫了,他哪还有心情了解这些花前月下的儿女之情啊。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明白皇上为什么如此震怒。若单单因为跟晴格格多说几句,该不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福伦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
“然后就说起这次出征大小金川的事,跟……跟端亲王来。”说着,福尔康又气愤起来,大声道:“阿玛,我不过是质疑一下端亲王的功劳得来的太过蹊跷,将自己的猜测提出来而已。若他真是堂堂正正的,又何必怕人说呢。皇上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如此对我,实在让我寒心……”
“啪!”福尔康的话被福伦一巴掌扇掉,他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福伦。从小到大,他从没挨过阿玛的打,今天阿玛竟然打他的脸。福尔康猛地想撑起身子,却扯动臀背上的伤口,惨叫一声又跌回床上。福晋惊呼一声,就要去扶,却被福伦喝住,“你站住,不准管他!”
“福尔康,你可真长能耐了啊。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什么推测?”福伦简直被这个倒霉儿子气死了,他脸色狰狞地瞪着福尔康,喝骂道:“你知不知道端亲王是什么人?那是皇上最宠信的臣子!比宠爱,连当年的端慧太子都差他一截,对上他,连令妃娘娘也频频吃亏。”
“现在,你倒好,你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去质疑他的军功?!你这不只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