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的脸,你这是脸皇上的脸一起打啊。不管端亲王的军功来路正不正,你凭什么去质疑?皇上不吭声,阿桂将军不吭声,军中诸将领不吭声,那他的军功就只能是真的。”
“再说,你有没有去了解过,就敢随意去质疑。据我所知,端亲王的军功毫无水分。军机处的各位重臣各个对端亲王赞不绝口。难道他们全都是说谎?”福伦脸色灰败,狠狠地说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本事没多大,连累老子却在行得很。”
福伦倒不是有多推崇刘煜,看那么个小屁孩儿立功封王,福伦也是眼热得很。他也想要弄臭端亲王的名声,可事情不是这么个做法。那些质疑,那些猜测,那些推断,都不能是出自他们家之口。世上的傻人那么多,让谁去提出来不行。犯不着把自己一家子搭上啊……
指着鼻子骂了半晌,福伦也实在坚持不住了,颓丧地摆摆手道:“尔康,我今日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长长记性。如今你还年轻。就表示还有翻身的日子。你还是太嫩了,需要多多磨砺才行。你现在没了差事。倒也是好事。也让你知道,要学的还多着呢。”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福尔康倒是乖乖地点头称是。不能进宫,他一下子就空闲了起来。伤养好了之后,福尔康在家呆不住,就常常跟完颜皓祯相约出门。因为有同一个敌人。这两个倒是能说到一块去。转眼间几个月就过去了,这一天两人又相约到龙源楼喝酒。
乾隆二十二年的春天,刘煜在这个世界已经二十岁了。为了庆祝他出孝,乾隆皇帝今日特意带他出宫。逛了一上午。眼看就是饭点儿,他们的目的地也是龙源楼。肥水不流外人田,在自家店里用饭也安心不是。
但是,惨痛的事实证明,今天并不是个黄道吉日。还没到地方,刘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龙源楼门口。别告诉他龙源楼的生意,已经火爆到了这种程度,吃个饭都有人要在门口等座儿。他蓦地一挑眉,难道是……不该啊,张召重做着大掌柜,他可不是纵着别人的人。
这两年,乾隆陆陆续续地赏下来不少店铺,刘煜看张召重闲着也是闲着,便让他去做大掌柜的,凭他随意摆弄。张召重做的也不错,每年进账的银子只见多不见少。看着日渐丰厚的家底儿,刘煜很满足。虽然他现在用不着这些银子,可不代表将来也用不着。
“掌柜的,您就行行好吧。我们父女在您这儿,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而且,有我们来唱曲儿,也能替您招揽生意啊。”一把清亮柔美的声音说道:“若不是实在找不到故人,走投无路了,我们也不能这么求您,您就行行好吧,吟霜求您了。”
“白老丈、白姑娘,不是老朽不帮忙,实在是没法帮啊。咱们东家的规矩严,酒楼里从不准卖唱的。再说,咱们这是龙源楼又不是青楼,用不着唱曲儿招揽生意。您两位还是再到别处看看吧,这酒楼也不是老朽说了算的。两位还是快走吧,我们还要做生意的。”
刘煜一听这声音便知道,张召重今儿大概是不在,这说话的是常驻酒楼的掌柜的平四。嘿,还真是白吟霜啊!他这都是什么点儿?!晚上散个步,就碰上雪夜谈心;出来吃个饭,又碰上白吟霜要卖唱。等会儿,是不是还能碰上完颜皓祯、鼻孔什么的啊?
不得不说,端亲王在此刻化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