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步吧!”苏梦清还没来得及抗议,已被刘煜半扶半抱地送上了马背。
刘煜带着峨眉弟子刚回到营地。华山派的弟子便已围了上来。为首的一人指着薛公远焦黑的尸身悲愤道:“静迦,你居然还活着?!可我师兄却是死了!”
静迦与薛公远定下生死赌约,战阵之上自然会略略分神关注此人。她将薛公远的贪生怕死畏缩不前如数瞧在眼内,不免有些看他不起。当下冷淡地回道:“学艺不精。夫复何言?”
静迦此言一出,华山派顿时一片哗然,十数名华山派弟子向静迦一拥而上,领头的三人更是拔剑在手,要将静迦刺个透明窟窿,送她去陪薛公远。
刘煜一扬手中马鞭,那马鞭好似一条灵蛇,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飞身下探,缠住了那三名华山派弟子手中长剑。那三名华山派弟子一时不防被马鞭卷住了长剑。当下屏气凝息一齐用力试图搅断那根马鞭。
刘煜不动声色,执着马鞭的右臂缓缓用力,将马鞭连同那三把长剑一起扯了过来,华山派三名弟子面色涨得通红竟仍不是对手,连脚下步伐都乱了少许。只见刘煜一提内息,手臂一震,华山派三名弟子的手中长剑顿时寸寸而断,徒留一只剑柄握在三个华山弟子手中。
华山派的数名弟子见状不禁面面相觑,气氛诡异地沉默了片刻,为首的那人似乎和薛公远交情极深,也有可能本身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又忽然鼓噪道:“刘煜,你堂堂一派之尊也别欺人太甚!静迦累死我师兄,华山派绝不会善罢甘休!”
哪知这一回还没轮到刘煜开口反驳,华山派掌门鲜于通已摇着扇子走上前来,对着那为首的弟子便是一个耳光,呵斥道:“分明是你们自己学艺未精,连一把剑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脸面报仇雪恨?”
苏梦清早已将静迦与薛公远的赌约转述给刘煜知晓,如今听鲜于通这般指桑骂槐,不禁暗自皱眉,当下道:“鲜于通,薛公远当真战死?他的尸身可否借我一观?”
不等鲜于通开口说话,为首的那名情义汉子已愤恨道:“我薛公远师兄自然是死了,难道我华山派还会诈你不成?他的尸身便在此处,你要看便看!”
刘煜不以为忤的点点头,向那具散发着烧焦恶臭的焦黑尸身走去。那具尸体已经被烧至半黑,面目模糊早已认不出究竟是谁。华山派的弟子却言之凿凿地道:“他的剑柄上还刻着薛师兄的名字,华山派规矩剑在人在,这不是我们薛师兄还能是谁?”
刘煜低低地“嗯”了一声,伸手翻过那尸身,忽然拔剑在手向着那具尸身挥出一剑。
“你做什么?”那名弟子惊叫一声,急忙挥掌向刘煜攻去。
刘煜看都不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卸去了他几招狠辣攻势,指着那具尸体慢慢言道:“稍安勿躁!我不曾损毁他的尸身,只是想查明他的死因。”
那名弟子见薛公远的尸身的确不曾伤到分毫,只是后背那些已被烈火炙烤成碳片的衣料被刘煜的长剑划开,露出里面被烧地焦黑的肌肉来,已知是误会了刘煜。可又忍不下心头愤恨,不禁恨恨地道:“薛师兄死战不退,是被活活烧死的!你没长眼睛,看不到吗?”
“从表面看,的确如此。”刘煜显然有不同意见,他指着薛公远尸身背后的一处火点轻声道,有意下华山派脸面的大声道:“想来薛公远是因为身上被泼了猛火油,若是及早撤下还能保住性命,偏又不幸中了一枝火箭……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正面对敌若是中箭也该是在身前,怎么他这一箭竟是中在了背后?”
鲜于通狠狠地瞪着刘煜带着一众面带嘲笑之色的峨眉弟子扬长而去,想到华山派此役损伤甚重,又念及和刘煜以往的种种过节,心头愈发恨恨,忍不住高声道:“刘掌门维护同门之心当真令人佩服,却是将我五大派弟子的性命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