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数你欠的最多,统共三百四十五万两,我自作主张把零头抹了,你给个三百万两,没现银拿古董玉器房产田庄抵债也行,你看着办吧。”刘煜拂开在鼻端飘飞的灰尘。
“还是煜儿对我最好!”胤翔谄媚的一笑,“现银都在这儿呢,你派人搬走吧。算老四有点良心,登基后给我提了个醒,否则现在得赔的我倾家荡产。”
“难怪你把匈奴皇族的宝库搜刮了个遍,却是用来还债。”刘煜行至箱笼边一一查看,里面果然整齐码放着许多金砖,尽够了。
“哪能啊,还债的银子我早备好了,匈奴皇室的宝库我全给了老四,他有钱着呢!他这是借机要除掉尾大不掉的世家勋贵,其实赈灾的钱粮早派亲信悄悄送去了。南部那些地方大员全是他的拥趸,有异心的全都被他连根拔起,耍弄这些眼高于顶的京官还不跟耍猴儿似得!他简直坏的没边儿了!所以煜儿,咱可要当心,别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
刘煜笑而不答,继续查验银两,末了挥袖道,“让人来把银子抬走!”
胤翔跟前跟后的献殷切,府门一开,立即换了张怒意勃发、狂傲霸气的脸,喝道:“快滚吧!日后你我二人势不两立!”
刘煜略一拱手,跃上马背匆匆离去。府门一关,胤翔立即腿软了。扶住于秀胳膊心虚的问道:“本王方才那是演戏呢,煜儿不会介意吧?”
于秀暗自深呼吸,瘫着脸道:“王爷放心。煜大爷必不会与您计较!”与您计较不显得他忒掉价了么?当然,最后这句话于秀是打死也不敢说的。主子就是贱,那也只在煜大爷跟前贱,惹急了连今上胤真也不放在眼里,天都能捅一个窟窿。
“抄”了义亲王府,刘煜立即派人将三百万两现银抬进宫,点算清楚后快马加鞭送去灾区。自己则按照名单继续拜访众位老赖们。排在胤翔下面的便是南安郡王,所欠款额为二百七十三万两。因与这位异姓王毫无交情,刘煜到了府门前连马都没下。扬声道:“冠军侯奉旨前来讨债,请南安郡王出门一见。”包裹着铜皮的府门关得死死的,半点动静也无。之前南安郡王世子便在义亲王府,不可能不与家中通禀此事。看这架势。却是打算负隅顽抗了。
刘煜冷笑,冲身后的锦衣卫打了个手势。一众彪形大汉将南安郡王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当真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出,扯开嗓子齐齐高喊,“冠军侯奉旨前来讨债,请南安郡王出门一见!冠军侯奉旨前来讨债,请南安郡王出门一见!冠军侯奉旨……”
震天动地的音量将树梢的蝉跟鸟儿都惊飞了。且喊声连绵不绝,大有南安郡王不出来就不停止的架势。四周居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纷纷派仆役出去打探,路过的行人更是不肯离开,聚在远处指指点点。这讨债讨得满城皆知,当真是把南安郡王府的脸面硬生生撕下来踩踏。南安郡王哪里还坐得住,点了一列亲兵护卫左右,怒气冲冲打开府门,因怕刘煜硬闯,跨下台阶后又命人将府门牢牢锁死。
“好你个林煜,居然敢跑到本王府上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要想进去讨债?先从本王的尸体上跨过去!”面子已经没了,里子更不能丢,满京城的人都看着,他南安郡王今日绝不能让刘煜把银子带走。
“我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我今日是奉旨讨债,自然是皇上给我的胆子。王爷你再如何尊贵,难道能越过皇上?”刘煜举起手冷笑,“我这辈子踩踏的尸体还少么?你既然敢跟我横,我自然也敢跟你玩命,且玩的还是你的命!王爷,还请你站直了站稳了,千万莫乱动!”他高举的手缓缓落下,却见身后的锦衣卫们齐齐激发袖中的弩箭,咻咻咻的破空声不绝于耳。
看见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袭来的箭矢,南安郡王吓得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莫说逃命,就是眨个眼也做不到。世人都说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