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样呢?”司棋听说如此,也过来瞧瞧,笑道:“姑娘什么时候又学了这样字体,我们竟然不知道呢!”
原来迎春小时候,爷爷逼着她修习书法,说是可以陶冶心性,对女孩儿是最好不过的。迎春起初是惧怕她爷爷才勉强去上了几次课,不料,渐渐的竟然爱上了,也学了好几种字体,偏偏酷爱颜体。因此,平日执笔,最常写的便是颜体。许迎春只顾自己写,又哪里知道贾迎春平时写什么体呢?迎春因搁笔笑道:“你们两个哪里就懂什么字体了?你们又跟了我多少年?这是我小时候爱写的颜体,那时你们还不知在哪里玩泥巴呢?”绣橘笑道:“我听懂了,姑娘这是笑我们呢!”迎春笑道:“正是呢!”司棋笑道:“姑娘好没劲,我们生在贫寒人家,哪里像姑娘一样,能饱读诗书呢!”迎春笑道:“不过说些玩笑话,我陪不是!”三个人都笑了,司棋绣橘都道:“我们受不起!”
正说着,宝钗和探春过来邀她一起去贾母那边吃晚饭,迎春交代了司棋绣橘两句,自和宝钗探春过去。用了饭,大家各自回去,迎春却往凤姐那边去。探春奇道:“二姐姐找凤姐姐什么事?”迎春笑道:“自然有事,先不告诉你。”探春笑道:“二姐姐什么时候也这么神叨叨的了?”说罢仍旧和宝钗去了。
到了凤姐房里,却不见凤姐,只有平儿一个人,正拿着绣样描花呢。平儿起身笑道:“二姑娘稀客啊?”迎春笑道:“怎么我来不得吗?”平儿赶紧拉她坐下,笑道:“只是姑娘几乎不曾来过,方才我听人通报,竟有些不敢相信呢!”迎春因笑道:“凤姐姐不在吗?”平儿笑道:“姑娘来的不巧,奶奶去东府珍大奶奶那里去了。姑娘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迎春笑道:“也好,我是来向你们奶奶借样东西的,不知可使得?”
平儿笑道:“姑娘只管说,我们奶奶一向疼姑娘们,甭说借了,姑娘喜欢什么,我能做主的,姑娘便拿了去就是。”迎春笑道:“拿就不必了,借用几日就成。明儿云妹妹就过来了,老祖宗少不得宴请热闹一番,我们姐妹定要好好打扮一番,不然怎么好见云妹妹。可巧我不见了一只羊脂玉手镯,只戴一只又不好看,因此找凤姐姐借一对镂空嵌珠金手镯,使得么?”平儿忖道:“肯定又是那起嬷嬷偷鸡摸狗,二姑娘也太弱了些。”因笑道:“这有什么,姑娘只管拿去,横竖我们奶奶也不常戴。”迎春喜道:“如此我先谢过了,过几日便派人送来。”平儿便起身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个见方的紫檀木盒来,打开与迎春看,果然是一对金灿灿的手镯。迎春笑道:“烦你代我向你们奶奶谢过。”平儿合上盖子,放在迎春手中,笑道:“我知道了。”迎春方起身回去了。
迎春才走了一会儿,凤姐便回来了。平儿将迎春借手镯一事回了,凤姐也觉奇怪:“这迎丫头怎么像一下子转性了似的,居然管我借东西来了?不过,你答应的也太快了些,她屋里那些老婆子们岂有一个省事的?这一去,就是没了。”平儿笑道:“奶奶只管怨我,姑娘要借,我能说不么?奶奶便在,也少不得给她!”凤姐笑骂道:”小蹄子,把我的东西私自给了人,你还有理了!“平儿笑道:“给都给了,罢了,奶奶还没用饭吧?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