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拥有一个女人却像去拥有一个世界一样艰难,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干脆拥有她呢。
礼玳不会知道因为她推动了某人,即使在很久很久之后。紫禁城还是原来的紫禁城,里面的主人却不在是原来的主人。
永寿宫。
屋内,青铜鎏金香炉散发缕缕香气,气味淡雅闻之使人静心凝神。不远处摆着一张美人榻,榻上正有一人侧卧酣睡,她衣着素净但极好的材料和巧妙的手艺却能让人看出她的不凡,雪白的手臂从袖中伸出露出小巧的手,一条半指宽的丝带上金丝晃眼却抵不过那勾勒出的不赢一握地腰身,令人刺眼的是,她脸上戴着面纱。
无论从哪里看,这都是一位美丽的年轻女人,但事实上礼玳已经四十多了。从那个夏天开始,胤禛不再养精蓄锐,他迅速掌握了权利,在混乱的环境下,在血腥的斗争中获得了皇位。康熙痛恨皇子结党营私,可他也知道太子在尚且如此,更何况太子之位空缺,他最终还是要选一个的,不提用了什么方法,胤禛赢了,皇阿玛死了,礼玳不觉得哀伤,至少他选择了胤禛而胤禛不会辜负他的所望,时间也证明了这一点。
半个时辰后,礼玳醒了,她唤了一声,宫女应声而进伺候她梳洗,插好最后一根玉簪,宫女道:“娘娘要用膳吗,小厨房一直备着您爱吃的。”
礼玳:“本宫不饿。”
宫女:“娘娘,敦妃娘娘好像快不行了。”
礼玳偏头,外面太阳烈的耀眼:“是吗,皇后多年前就去世,她活的也够久的了。”
胤禛登基不久,乌拉那拉氏便因病去世,之后胤禛想要立礼玳为皇后,被她拒绝了,她现在是皇贵妃乌拉尔苏氏,后宫阶位最高,但终究不是皇后不用理所当然的做那些道貌岸然之事,她可以推辞后宫要务,也可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死。
礼玳:“皇上呢?”
宫女:“皇上在养心殿。”
想到了什么,礼玳不复之前的淡然:“去养心殿。”
礼玳没有带着宫女,她独自一人拿着食盒推开了门,桌前那人手执朱批,正在批阅奏章。礼玳有些愣神,那人胡子都已经花白,但背却一如既往的挺得笔直,一如当初。
胤禛发现她,笑着放下手上的笔迎了上去,两人在榻上坐下,礼玳不甚开心道:“是谁答应我,中午休息半个时辰。”
胤禛揉揉她的眉头:“今日是有要紧事。”
礼玳一边叹气一边将食盒打开:“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明天我要和你一起……”
礼玳感觉到肩膀一重,她偏过头,胤禛闭着眼睛睡着了,顿了一下礼玳无奈的笑道:“累成这样,还要硬撑。”
小心的将胤禛平躺下来,礼玳看着他出神,胤禛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她这样紧盯着他就是希望能改善一些,但一国之君所担负的实在太多太多,礼玳的恐惧和担忧几乎不能在藏匿下去,她很害怕,她的一生几乎都给了这个男人,如果他走了那自己怎么办,屋外不知何时变了天,艳阳高照瞬间成了电闪雷鸣,细密的水滴从屋檐滑落从碧绿的树叶滑落,滴咚一声四溅散落在各处,它们流下台阶绕过墙壁最后在一处汇聚。
轰隆的雷声再耳,礼玳却突然想开了,她的孩子已经长大,既然自己的一生都已经给了他,为什么之后不继续陪着他。
像是很满意这个决定,她看着沉睡的某人笑了,疾风吹开了她的纱巾,白皙的脸上有着很多不可忽视的斑点,很难看,她知道,曾经礼玳一阵想要违背约定,但是有一个一直在她耳边重复着———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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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