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份儿就不该一样!”紫儿环起了手臂,“我们家人丁兴旺,就该多得点,四先生你家就那几个人,不怕贪多嚼不烂啊?”这个妇人实在刻薄,我越来越讨厌她了。
四先生冷笑了一声:“我家少得也没关系,我儿子饿了,自然会去你家找吃的!”一听这话紫儿脸都白了,她家的人们抖抖的挤作一堆,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既然是信物,只要两边一样就行了吧,我看这两家人都没有注意,偷偷在大的一边咬了一口,没想到一口咬过头,大的一边反而小了。没办法,还得再咬一口……这么难吃的饼……
“不可以!火翼!”我忽然听见耳边焦急的低语,小八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在灶间里我就该对你说的,让我妈他们看见可不得了!”原来小八看见我偷吃了那块摔坏的和饼!
然而已经晚了,四先生和紫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脸上全然换了神情——他们已经看见了!
“了不得,这也算讷言先生家的!”紫儿一把将小八从我身边拉来,“存心不分我们粮食啊!”
“这下你说怎么办!”四先生的语气里连那一点点的客气也没有了,听起来又硬又冷。
我一下子没了主意,惶惑的看着渐渐靠近的两个人:“怎……怎么办?”
“既然信物被你吃了,你得有个代替的,就从身上拿件可以当信物的东西就行了!”紫儿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四先生很难得的和她意见一致:“对啊!按往年的规矩,只要一模一样的就好!”
“哪个比较好呢?”紫儿掩着口轻笑着,“对了,这双眼睛可不错呢!多威风!”
“妈!”小八企图反对,但四先生却似乎很满意紫儿的提议:“也好,反正这位身上其它东西是什么样子我也看不清楚!”这两家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团结一致!
“我来拿!”紫儿凑了上来,却被走近的四先生逼得后退了一步,她骂道,“老东西你想干嘛?忌惮着‘火翼’这名字,你可是没法靠近的!”
“我信不过你!”四先生瞥了紫儿一眼,“指不定你从这位身上多拿点什么!现在是这位没理,没理就心虚,心虚就气短,我当然靠得近!”
我吓的脚都动不了了,眼睁睁的看着四先生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伸出苍白而虚弱,泛着寒气的手,慢慢的靠近我的眼睛。一物换一物,在他们看来很公平,可我真的要为一块饼丢掉一双眼睛吗!
就在这时,四先生忽然发出了呕吐的声音,好像吞下了什么很苦的东西一样,他的脸因为难受而曲扭了,本来伸向我的手则捂住了干枯的薄唇:“我刚刚就觉得不对了,你……你带了什么东西!”
“有什么快拿出来!”小八急切的喊了起来,紫儿狠狠的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我……带了什么?我下意识的抚着胸口,隔着锦缎的衣料,指尖触到什么鼓鼓的东西……对了!瑞蟾居爷爷送我的虎头糕!
我一把拽出那个绢纸包,因为沾染了体温,虎头糕发出淡淡的独特的药香,可能是艾叶或菖蒲,或者什么我不知道的中药的味道。我忽然喜形于色——这两枚一模一样的虎头糕,不是正好拿来做信物吗!我打开绢纸将虎头糕举到两家人面前:“正好一个样,就拿这个做信物!”
四先生本来就很苍白的脸色几乎都发青了:“这个啊……”
眼看得了理,我立刻不饶人了:“是你说让我拿主意的,现在你不认,存的是什么心?”
“我认我认!”四先生完全没了刚才凌厉的寒气,“只要是一样的东西,什么都行……”
我转身向一见苗头不对就躲得远远的紫儿一家:“你们呢?”
紫儿遮着眼睛:“这东西的样子还真��耍�焓掌鹄矗∶髂昊故前赐�甑墓呃�患乙话耄�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