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许久之后,天边却有两道白烟飘来,很快落在殿前广场之上,显露出两个身影来。
当先一个,乃是一名年轻道人,黑发白衣,形相清俊,他看了两妖一眼,却是若有所思。
在他身后,则跟着一名身形窈窕,头戴纱笠的女子,她也是注意到了这两头古妖,道:“恩师,此次温真人请我等,可是与这妖物关么?”
那年轻道人言道:“当是如此了,为师听闻,这山海界中多数地陆被那妖魔占据,我等若要在此开宗立派,那必会与之对上,想是温真人欲从其身上得些什么。”
这说话间,两人背后忽有血光一闪,天光也是一阵明灭。
年轻道人有所察觉,回身看去,便对身后来人点首致礼。
那女子却是一个万福,道:“温真人有礼。”
温青象打个稽首,道:“薛掌门,卫真人,两位有礼了。”
三人见礼之后,温青象往那两头古妖走去,一挥依袖,一团血雾洒下,两妖立时便陷入昏睡之中。随后他言道:“今日请两位来,乃是奉张真人之令,要在此古妖之上探明一事,故不得不请两位前来相助。”
薛定缘一听,心下一凛,道:“不知温真人要我做何事?”
温青象并不直接道明,而是言道:“先前温某随宁、陶两位道友出去捕拿古妖,本以为其余我九洲妖魔纵有差别,根底也应仿佛,但是这头古妖被东荒国几位道友送来后,却是发现了一些与众不同之处,两位且看。”
他一弹指,无数细小血光落下,在那掖扬大圣身躯之上斩开一道道伤口。
掖扬大圣身躯一震,身上多出了多道伤口,但接下来,其身躯之中血气振荡,那些伤口不多时便得以复原。
薛定缘一看,见这鸟妖肉身强横,不惧外伤,这倒并无什么稀奇之处,哪怕九洲之上妖魔异种,也同样能够做到此点,但他知晓,温青象不会无的放矢,故仍是留神细观。
他毕竟是元胎真人,只几息之后,便就发现了一个本来极易忽略之处。
那金锁是经过特意祭炼的,制住了此妖一身法力,也即是说,此刻其要恢复伤势,只能动用自身本元。
通常而言,无论妖魔人修,一旦如此做了,自身寿数也会因此衰减,可怪异的是,这妖物居然分毫不损。
温青象笑言道:“薛掌门想来也是看出来了。”
薛定缘沉吟一下,言道:“这好没有道理,本元或可有强弱,但该是多少便是多少,未有用去不损的道理,除非另有精元可作补纳。”
温青象道:“薛掌门说得极是,温某本也是奇怪,后与陶掌门详研下来,才发现这古怪来源于此妖精血之中,现下其血与方才相比,定是稍稍淡薄了几分,这妖被捉之时,已是生出九翅,然而如今观来,那九翅已然不见,显是退去了,可以想见,若其接连遭得重创,那眼下八翅也未必能够保全,多半会还作七翅、六翅。”
薛定缘考虑片刻,道:“如此看来,这古妖修炼之道,重在养炼自身血气,若血气浓郁精纯,便可蜕变至更高境界,若是血气浅弱稀薄,则可能因此退转。”
温青象道:“正是如此。”
薛定缘点了点头,他此刻已是隐隐猜到了对方请自己来此的目的。
温青象打个稽首,道:“据那东荒国几位道友言语,这鸟妖来头不小,故温某想要一观,此妖血气充盈到极处后,到底是何等模样,不过诸派之中,唯有贵派有此能耐,故此只请动两位出面了。”
薛定缘稍作考虑,便道:“此事薛某自当相助。”
他向卫真人示意一下,后者点了下头,先取了一枚宝珠祭在半空之中,而后将面纱掀起,露出一对雾幻迷离,宛如空蒙烟雨的双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