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她很不能适应的面对他。
她求和的朝他定近,几乎在她双脚有所动作时,他高大的身躯立刻往前栘,防止她闯入般的堵在门口。
他壮硕的骨架填满她的视觉空间,摆明不给她任何可钻进他房内的机会。
倪玛雅被迫后退一步,很是困惑的仰高小脸望著他,无法理解他为何突然间把她列为拒绝往来户,甚圣严禁她再踏进他房间半步。
“我……不可以进去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莫名的有股难受的感觉在她体内蔓延开来,她不喜欢他看她的冷漠表情,像是手指头不小心被针扎到般的不舒服。
“你的东西我已经叫郑百鸣替你搬回你的房间了。”他语气冷淡得几近无情,甚至摆出主人的架式,提醒她卑微的身分,不准她越雷池一步。
只要有希望,他绝不放弃任何可挣脱命运枷锁的机会,在大事末抵定前,他会谨记教训,不落人口舌的和她划清界限。
亡羊补牢,犹未迟也。
和她保持距离是必要的,如果她能够不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会更好。
“你还在生气吗?”察言观色她最厉害了,下午阿祖和张爷爷走后,他就一直臭著脸,生闷气到现在。
她看得出来,他在气自己太大意,责怪自己太粗心,才会让事情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对不起。”敏感的她,察觉得出来他隐抑在体内的愤怒。
张承恩嘴里不说,心里的确在怨恨她把秘密泄漏出去,害得他不得不向命运低头,被迫交出未来,和她束缚在一起。
他原本有机会反扑,却被她搞砸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我们握手和好好不好?”她不要他们的关系变成这个样子,她想要恢复以前的相处模式。
“打了人再跟他道歉,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过错吗?”他表情严肃,目光凌厉的瞪她,完全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倪玛雅两眼大睁的看著他,感觉像被掴了一巴掌,一股突然涌上的痛楚在胸口泛开,五味杂陈的滋味使她分不清是苦涩或是酸涩,只觉得心突然揪紧很难受。
他在责怪她、埋怨她!
他严厉的声音充满愤怒,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没醉得一塌胡涂,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今天就不会发生他们必须订婚的事。
若不是家中长辈施压,他根本不想和她订婚,他从来就不想和她订婚。
扬了扬浓密的睫毛,她微微垂下眼睑掩饰受到伤害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追源祸始,错误的确是她造成的,如今只要能够消弭他的怒气,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以后你少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原谅你。”
气愤蒙蔽了理智,他失去冷静说出的残忍话,如一把利刃,狠狠的捅进她的心脏。
这句铿锵有力的话,犹如发自他内心肺腑深处。
倪玛雅僵住,喉头像被突如其来的东西梗住,震惊得无法言语,整个人失神得宛若灵魂出窍般,呆若木鸡的瞅著他,完全反应不过来。
“砰”的一声,张承恩冷漠的注视她片刻,便无情的甩上房门。
他要斩断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份认知让她呼吸顿时困难起来,仿佛要窒息般的她抚著胸口,微颤的眨了眨湿润的双眸,试图压下排山倒海窜上喉头的苦涩。
“好……痛……”她的心抽搐了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痛得她快哭了。
两眼呆滞的盯著门板,她不停的摇头晃脑,怎么样都无法理解他为何要骗她,明明说要她,事实上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