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让她无功而返,倘若她放弃这样多却还不能获得一个好结果,那证明是他无能,是他愧对这份信任。
于是他开始在跑步机上挑战体能极限,长跑结束后再火速跟进一段唱跳;为了轻盈感提着健身器具练习;边爬二十层楼边调整气息;为了让身体达成最佳角度的记忆,固定动作一维持就是几个小时。
长年累月近乎疯魔一般的练习后,他的唱跳功力日渐攀升,公司每月一次的测试开始稳居第一,那是在以前中国练习生完全不敢想的名次。连练习生都给自发给他起了个英文名,叫他……神话。
神话背后是什么?是反复训练一个动作直到腰肌劳损;是腰伤复发但仍坚持完成当日训练;是舞台上表演痛到踉跄,却仍旧在短暂的空拍中迅速修整,咬着牙踩点跳完全程。
没有哪个舞者不是一身伤的,越是光鲜,越是残酷。
江茵看着他,或许有过心疼的时刻,但最终也没有出言劝他放松,因为这圈子里的残忍她比谁都清楚,没有哪次摘星是不需过刀山火海的。
她得尊重他的职业,也要对得起自己的付出。
只是偶尔训练结束,只剩二人的练习室内,她会拿出自己包里的精油药膏,给他按摩伤处,舒缓疼痛。
少年趴在几个椅子拼成的“床”上:“不然我还是自己来?”
“你自己摸得到什么?”江茵不容置喙地把手机塞回他手里,“看舞蹈视频吧。”
几个月相伴支撑的日子,让他们建立了难以言喻的亲密度,江茵有时候看着汗如雨下的少年,脑子里会顺其自然给他冠上“自家孩子”这种定位。
舞蹈视频的音乐在练习室内熟练地奏响,江茵推起他的上衣,换来少年略显迟疑的遮拦。
“害羞个什么?”她笑,甚至索性推得更高了些,“第一次见不是还当着我面换衣服?”
盛星雨想也没想地反驳:“那会儿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时候。”
江茵摁着他背脊,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但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盛星雨沉默半晌,挪开扯住衣角的手,一副放任自流的模样:“随你便吧。”
她给他放松了会肌肉,暗慨自己昨天也是帮一个练习生处理了扭到的手腕。钱没拿多少,操的心倒是和老母亲一样多。
但只有把细枝末节都料理好,他们才有更多的精力投入练习。
练习室里所有的人都在赌,用青春赌一个瑰丽的梦。
她又何尝不是。
她正想到这,少年蓦地回头:“你按得好生涩,是没给男朋友按过吗姐姐?”
像是为了报方才的仇,他嘴角笑意有几分放纵。
“姐姐谈过的恋爱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江茵给他脑袋来了一掌,“混小子,得了便宜还贬损我。”
他仰头嘶了会,这才抑扬顿挫地低声回了句:“但我听说你只谈过一次恋爱。”
猝不及防被人踩中几乎母胎lo的弱处,“前辈历经沧桑”的威严感登时少了大半,江茵又送了他一肘:“再说些乱七八糟的我把精油灌你嘴里。”
“那是谋杀。”
“那又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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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难捱的训练时光终于挺过大半,江茵挑了个时间带他们解压放松,少年们对枕头大战情有独钟,她莫名其妙被拉进战斗场地,还好大多数训练生对她有所畏惧,只有盛星雨毫不动容,快速送了她肩膀一击温柔又暴烈的攻击,额外附赠枕头里掉出的羽毛若干。
而后遭受的攻击里十次有九次都来自于他,江茵恨不得把他吊在房梁上打一顿,然最终也没有执行,只是在一边笑着看他们打打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