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沉底的**按照他的思路实现自救。
对,就是自救!
自救啊——
一支烟堪堪抽完,李逸风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到了窗前,举目远眺,空气中漂浮着一缕清风让他燥热着的心情稍微凉爽了那么一下。
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同样站在窗前举目远望的,还有管委会副主任朱锦文,他的心情和李逸风相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天前突然和柳四银失去了联系,让朱锦文意识到大事不妙了,这两天他是吃不想睡不着眼皮子直跳,加之龚昌平久久不露面,更让朱锦文感到大势已去,一个礼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朱锦文无形中苍老了许多,原本光洁的额头上皱纹遍布,原来那个精神抖擞的朱锦文主任似乎一夜间像换了一个人似地,由此可见他此刻承受的心理压力有多大。
朱锦文站在窗前,手中的香烟就没断过,裤脚边烟头遍地,他眉头深锁着,幽怨的叹了口气,无助、彷徨、愤怒、焦虑,种种情绪萦绕在心头,使他头一次产生出一阵无力感,不!是有力使不上!
还是那三个字,怎么办?负隅反抗他是不敢的,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弄清楚了李逸风的背景,也明白了张文华书记对他的支持是不遗余力的,但明白过来后一切都晚了!束手就擒他又不甘心,一石多鸟的完美计策现在看来就像个笑话。
既然失去了跟李逸风抗衡的资本,倒不如坦诚的跟他谈一谈,毕竟自己只是个计划执行者,充其量在整套计划中充当了一把军师的角色,自己并没有涉入到龚昌平的犯罪行为中去,跟李逸风谈一谈,把事情谈开了,他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有了这个想法,朱锦文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在他看来,政治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只要符合自己的政治利益需求,没什么不能谈的。
打定了主意,朱锦文眼神坚定起来,狠狠地把抽了半截的香烟丢在地上,用力碾了几下,双手在脸上拍了拍,大步走出门去。
李逸风做梦也没想到朱锦文会亲自登门,他笑着起身和朱锦文握手,寒暄了两句后请朱锦文在沙发上落座,抽出两支烟,递给他一支,李逸风玩味的眼神打量着朱锦文,自然对他来的目的心知肚明。
朱锦文笑的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接过香烟,忍着嘴里的苦涩还是将之点燃了,虽然在办公室考虑的很成熟了,但是真和李逸风面对面坐在一起,有些话他又觉得无从开口了,让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前低头,确实有够为难人的。
朱锦文也知道,如今能挽救他政治生命的,只有李逸风。
“李书记,我是来跟你承认错误的。”朱锦文脸色涨红,这句话说的很是艰难,不过话说出了口,他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暗自吐出了一口浊气,笑容有些勉强了。
第一百零四章 心服口服
朱锦文的话给李逸风一种今时不同往日的错觉,想想也是,如果是在几天前,打死他朱锦文,他也拉不下脸来巴巴跑到李逸风办公室来低三下四的说这些,如果没有龚昌平的事情在前头摆着,朱锦文至于这么心虚么?
没错,就是心虚!他已经看不到翻盘的希望了,这时候只能期望李逸风给他一条活路走,甚至,李逸风不赶尽杀绝,他朱锦文就感激不尽了。
但是,李逸风会给他活路么?
看着满脸通红的朱锦文,李逸风笑了,他的笑容在朱锦文看来极具讽刺意味,朱锦文很快释然了,成者为王败者寇,是政治场上永恒不变的定律,斗争失败的人,除了要接受失败的结果外,还要忍受胜利者的嘲讽。
就像相声的四门功课“说、学、逗、唱”一样,游走在政治场内的官员,也有着他们的基本功课,其中,学会忍让便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