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该醒了!桥上风冷,你身子又弱,还是上楼去吧!”语气熟稔又透着隐约的亲密之意。
莫名的眨了眨眼,风细细不无惊诧的看了宇文璟之一眼。这段时日,她与宇文璟之走的虽近,但究其原因,仍因宇文琳琅,这样的嘘寒问暖之语,出自宇文璟之之口,还真让她颇不自在。当真宇文珽之的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应了一声:“多谢九爷!”便自转身上楼。
四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说来也巧,宇文琳琅的房门偏在此时开了,秦嬷嬷走了出来。乍一眼见了宇文珽之,秦嬷嬷一愣之后,忙上前见礼。
宇文珽之见状,忙伸手虚虚一扶,且温言问道:“十七公主可醒了吗?”
秦嬷嬷忙应声道:“公主才刚醒了,睁眼便问九爷到了没有!却不想三爷竟也一道来了!”一头说着,已回身推开房门,高声叫道:“三爷、九爷都到了!”
宇文琳琅正歪在榻上喝茶,忽然听了这一声,不觉吃了一惊,忙展眼看了过来。但这份惊讶在她娇俏的面上也只是一闪而逝,放下手中茶盏,她笑吟吟的起身行礼道:“三哥怎么也得暇过来了?”一面说着,便又唤人给三人沏茶。
四人各自坐下,不着边际的闲叙了几句,又喝了一回茶,宇文琳琅这才抿嘴朝宇文璟之笑道:“九哥可都准备妥当了?”
宇文璟之闻声,不觉瞪了她一眼:“你呀!有事无事的,总爱给九哥添麻烦!”
宇文琳琅笑得乖巧,神情中甚至透着几分谄媚之情:“谁让你是我九哥呢!”自打从风细细口中得知宇文璟之的打算后,她对宇文璟之的依赖与信任不自觉的比从前更甚。
笑着摇了摇头,宇文璟之道:“母妃那边,我已同她说了!母妃倒没说什么,只说让你好好调养,莫要再闹出事来!风府那边,我也差人去说了,他们自是没有异议的。”
璇贵妃自然是不会有所异议的,事实上,对于宇文琳琅的婚事,她虽不会贸然的表示反对,但这也绝不代表,对这桩婚事她就真的乐见其成。更不说宇文琳琅平白无故的在四公主府落水,吃了好大一个闷亏之余,更让这桩婚事变得板上钉钉,再无回圜余地。
璇贵妃这一生,大半辈子都耗在了宫中,其中多数的心思都放在了皇上的身上,对于今上的行事、脾性自是一清二楚。宇文琳琅出事后,开初的震惊惶恐过后,她很快选择了最佳的应对的方式。对外给足今上面子,但该表示不满的地方,她也绝不会就此隐忍下去。
而支持宇文琳琅搬出四公主府,也正是她表示不满的一种方式。说到底,宇文琳琅是在四公主府出的事,只凭这一点,宇文琼玉就脱不了干系。如果宇文琳琅就此留在四公主府养病,其实代表的就是璇贵妃的妥协,但事实上,对于此事,璇贵妃并不打算妥协。
一再的妥协,代表的就是软弱,久经世故的璇贵妃对此怎能不知。
满意的一笑,下一刻,宇文琳琅已歪头看向宇文珽之,甜甜问道:“三哥也与我们同去吗?”却是摆明了要拉宇文珽之下水。
这事的个中关窍,宇文珽之岂能不知,但宇文琳琅既这么问了,他又怎好拒绝,无奈的摇了摇头,他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既来了,又岂能不去!”
宇文琳琅嘻嘻笑道:“说起来,三哥与风府的人也的确更熟悉一些呢!”
忽然听了这一句话,风细细也忍不住侧眼看了过来。她既知道宇文琳琅这话明摆着便是暗指风柔儿,又岂能不心生好奇。
神色不动,却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风细细,宇文珽之淡然道:“风家二子,虽说并无当年入松的十分才干,但入柏厚道纯挚,入槐聪明细致,也都是可造之才!”却是绝口不提风柔儿。
嘿嘿一笑,宇文琳琅调皮道:“三哥怎么竟忘了那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