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白衣女童如实回答:“要不是我们的药免费,人们一定又图便宜,去买她的。”
景渊看看药方上龙飞凤舞的署名“周小风”,微微笑道:“通知搜罗使者——这个人,无论如何,要收到我门下。”
周小蝶一直为自己悲惨的身世愤愤不平,期待有人穿越深巷发现她这坛醇香好酒。不过她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她成了老师最大的竞争对手——日渐垄断江湖药物供应的毒宗——挖墙脚的目标。
4 近邻
小蝶逍遥地一边赏玩山水,一边赶路,终于在一个月后来到雍州。
和徽州相比,雍州的情形要好得多——病人虽然有限,但经济条件都不错。唯一让小蝶有些操心的是:雍州已经有三个老头子坐镇三个几十年的老字号,她这个后生晚辈的生意比较冷清。
真不知道人们都是什么心态。难道医生就是越老越好吗?不怕他们老眼昏花下错了药?就算他们开的药没错,但他们开方子那种颤颤巍巍的鬼画符笔迹,一般人能认识几个字?恐怕他们自己药房上的伙计也只能当天书来看——不抓错药才怪!
小蝶一边在心里不服气,一边手脚麻利地在刚租来的店面里打扫。
不打紧不打紧!她心里说:凭着高超的医术,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站稳脚跟。路遥知马力,路遥知马力!
“咦?‘泰安堂’?这里新开了一家药店。”门口来了小蝶的第一个主顾。
小蝶立刻把扫帚扔到一边,笑容可掬地上前打招呼:“在下初来宝地,不求飞黄腾达,但求有益于民——请各位乡邻多照顾!”
那圆滚滚的妇人迈着小步跺了进来,左顾右盼点点头:“地方挺干净,也清静。不像城东那个‘合元堂’,人比药还多,吵吵闹闹,小病也得转大病。”
那才叫开药店的境界呢。小蝶心里嘀咕一声,脸上还是和气虚伪的招牌笑容:“这位大婶,请里面坐!有小弟可以效力之处,您开口!”
“嗯——这才像医生的样子嘛!医者父母心,真不知道‘合元堂’那个老头子凭哪点那么拽。”妇人不客气地往红漆椅子上一坐,打量了小蝶几眼,笑眯眯地说:“这个小兄弟相貌真清秀!一看就是有仙缘的人,医术一定差不了!”
“您抬举我了。”小蝶也打量妇人两眼,疑惑地问:“这位大婶,您面色红润,声音洪亮,分明气血两不亏,健康得很。不知您给哪位求医问药?”
“哈哈哈——”妇人爽朗地大笑一声,“婆子我一家体壮如牛,既不求医、也不问药。隔壁打饼的老赵是我家当家的,我是他的老婆子张氏,看小兄弟孤身一人在这里开店……不知道小兄弟的衣食有没有人照料?”
什么?小蝶心惊胆战地扫了张氏一眼——她、她想干吗?
张氏又是“哈哈哈”一笑,“我只是想打听一下小兄弟是自己开灶还是在外买饭——我家当家厨艺不错,如果你三餐没着落,不如每月交一两银子,我家管了你的饭。婆子我专给人缝缝补补,如果你衣服没人浆洗,每月只需一百五十文……”
原来一开张就来个推销的……小蝶一边听她说,一边在心里仔细算了笔账——不划算!
银子只要进了她的腰包,就像孙悟空被压五行山一样,动弹不得。于是小蝶和气地笑了笑:“高邻,您的好意周某心领了。只是周某自小茕然无依,里里外外都是自己操劳,缝衣煮饭不在话下。不须劳动高邻。”
张氏的毫不掩饰失望,精神似乎也不像刚进门时那么健迈,垂着头啜啜告辞。
小蝶叹了口气:这年头,谁不难?她想着,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新家——这家小店,规模不能和容州那家相比。这儿只有一个窄窄的正堂,后院也只有巴掌大,乱七八糟的杂物中半埋的一间简陋的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