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她弟子这就下山聚集百姓去吧。”
弟子们闻言多少有些混乱。在寒宵宫,“君”字辈的连席书君在内只剩四个入道者而已,这个命令实在太突然了些。
席书君再未多言,弟子们确定没有听错命令,才霜打的茄子一样散去了。
只有三个穿着不一样的留了下来。寒宵宫的功法最是驻颜有术,虽都是几百岁的长老,看面容却也如二八少女一般。
“佘师姐,黎道友师承流霜祖师,与我等的师祖同辈。这场大劫与我宫有些关系,有劳师姐带着黎小师叔祖去传功殿寻找线索。”席书君说。
“这?”佘师姐那张十六、七岁的脸上露出六、七十岁的愠色,“黎道友毕竟不是我宫之人,就算有流霜祖师的渊源,想看哪本心法由我取出来便是。哪有进到传功殿的道理呢。”
“师姐有所不知,实在是此劫浩大,稍不慎就有人种灭绝之危。如果不能稍尽薄力,我宫罪过大矣。”席书君解释说。
“修行之人乐道不乐生,乐生不畏死。就算此劫浩大,看过我家书就解了不成?”佘师姐仍不服气的说。
“哈哈!”黎明雪岂不知她们的算盘?笑问道,“佘道友是爱书之人,可知何物比书更加珍贵么?”
佘师姐摇了摇头。
“若说书贵,自然是别家书比自家书更贵。自家书放在自家库里,随时可阅;别家书放在别家库里,却不是想看就能看的。纵观东西二洲,就属我家书多了,我今次翻道友多少书,道友到我家翻走两倍的数量就是。”黎明雪说。此举也是稍减她对流霜与舒妃君夫妇的愧疚。
“小师叔祖都这么说了,晚辈遵命就是。”佘师姐转嗔为喜,又露出十六、七岁的笑容来。
……
第二天,萧一鸣赶来,黎明雪亦出了传功殿,二人来到小雪山底。萧一鸣围着此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三个时辰。末了道:
“此剑兼得风、水、冰三种属性。在五行之中,水为流动之力,木为生长之力,金为凝聚之力,水木合而为风,水金合而为冰。此剑以水和金与木,凝寒气以为剑,剑断而能自生。这是一口剑,也是一套剑阵,十万八千朵雪花幻化成阵,阵就是剑,剑就是阵。”
“这样看来,此剑就更可能是那人的兵器了。那人即修行体术,也该有件兵器,只是那人已经苏醒,为何还留剑在此,而不收回去呢。”黎明雪有些奇怪的说。
“此剑一直在吸收此山的灵性,我想他一是想让此剑在这里增加威力,二是觉得当世并无值得他动用此剑之人,三是觉得此剑放在这里是万无一失的事。”萧一鸣说。
“听师兄的语气,他一定失算了。”黎明雪说。
“妖皇所向披靡,是如何败的呢?”萧一鸣问。筚趣阁
“他用夺天功吸取了小皇子,也就是刘太冲的功力,修为上出现了破绽。”
“若有足够的时间,我也毁得此剑。就怕未等得手,就被此人把剑收了。要想万无一失,最好是在剑上埋下破绽。”
他话一落,此剑就震了一下。萧一鸣反应更快,早取出一柄铁锤,一举一落之间,锤上雷火并作,光亮充满整个山腹。
黎明雪只听当的一声响,等光芒散去,巨剑在一声锐鸣中散作数不清的雪花,被一股旋风卷着袭萧一鸣而去。
她暗叫一声不好,怀中流霜剑化一道流光出鞘接应萧一鸣。可哪还来得及?萧一鸣不但没有呼应流霜剑,自身也并未做任何抵抗,被这股风雪一卷即化作千万粒散冰碎碴。
这股风随即又向黎明雪卷来。她将手朝流霜剑一指,此剑当空化作一面剑盾,撑了又一个弹指的时间,即如萧一鸣一般冰消瓦解。
此风得了萧一鸣与流霜剑的灵性,威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