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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人,心下快活之极,他荡笑着伸出魔爪扑上去,啮咬上灵眉的脖子,色迷迷道,“你也吃上我一口!”
转眼十余日过去,这一日到达清江府,清江是大市,周奉体恤灵眉数日劳顿,又有距目的地金陵也只三两日行程,命四儿等人觅大好客栈好生歇息一番。
四儿很快寻了一家叫“豪客来”的,周奉骑马将车带到此处,先安顿好灵眉等人,下得楼来,却见客栈门口又停了一辆大车,车身又高又宽,紫檀木车厢,锦绣大盖,车窗处悬着的两串四角铃儿均是镀金,好不华贵。周奉刚觉得眼熟,忽然忆起,这不正是那日住在三楼对面上房的公子车从,不料他们也是往南边来。
车将停住,三个十二三岁的小厮忙从车后跑上前来,一掀车帘,一在车下铺上一溜三阶的红木矮梯儿,最后一个候在旁边等着扶架。周奉想看看这人究竟是何人物,便一旁停住。
车帘掀开,一年轻公子拾梯而下。只见他二十一二岁年纪,穿一身天水青色长袍,头挽顶髻,以一根玉簪别住,其余披散在肩上,其面白而秀,修眉狭目,神采清雅。他穿戴并未如想象中那般华贵,但极合体,天水青长袍上无一丝折痕,仿佛他并不是从马车中下来,而是刚由侍女们穿戴好,将将走出家门一样。
周奉见到这人,先喝了一声彩,但观其态像,非大富即贵,于己并不想攀交,当下稍作一停,便即走开。
谁知第二日又遇到此人,还是上房,门对门。这下不仅周奉,连那公子也认出他了,主动与他攀谈,“这位公子好生有缘,不知所去何地?”
周奉亦抬手作揖,“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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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闻言笑道,“好巧,我也去的那里。”当下邀周奉共食。二人堂下要了一雅间,相对而坐,立刻有两名仆从跟进来门边上侍立着,公子一笑,“敝门陋俗,让公子见笑了。”
周奉见那些仆从严肃骄傲,他本人却是极温文和气,温雅如玉一般,心中不由生出好感,试探道,“公子家人个个机警,有若神人,公子本人必也是见多识广的大雅之人,倒是我出自乡野,有失礼之处,请阁下见谅些个。”
那公子并不瞒他,报出姓名,“我姓贺,名鹤来。”
周奉想,真怪巧的,与我那娘子一般姓氏,见他隐去家门不说,知必是不便,回道,“阁下好名姓,贺,鹤来,倒有一双儿。鄙姓周,一字名奉,济州人氏,现在金陵从商。”
鹤来笑道,“原来是周兄,周兄所猜不错,只因我上头有一兄长,名唤云来,确还有一孪生姊姊唤作凤来,父母这才随行取名鹤来。”
周奉闻言点头,心下却又奇,看他言行举止必是豪门大富家出来,或是王侯将相也不一定,但若是这般,其家姊必是大家闺秀,怎会随便与外人道出闺名?心下疑惑,面上却不露,毕竟萍水相逢,并不知对方底细,甚讳交浅言深,因此只捡那面上话来说。
那贺鹤来确是一雅人,并无半点架子,周奉只觉与他交谈如沐春风,无论何种话题他均能对应,却都是点到为止,让他去发挥,他则于关键处偶出妙语,正搔到痒处,让人倍感愉悦。
话愈投机,周奉愈惊奇,心想这人好生厉害,与我一般的年纪,城府却这样深沉,为人表面又谦和,虽知这样,却令人情不自禁喜与他相交,真了不得也!
周奉端量鹤来的同时,鹤来也自端量他,只不过他确实是有心结识于他,只不过事先不曾想到这本应满身铜臭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