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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2 / 4)

查起,除去鞋袜,破开发髻,仍是一无所获。心中惊惧,狂怒再起,几把扯烂他衣衫,正要抬足将尸身踢飞,脑中灵光一闪,重又俯身,伸手捏开他牙床,见符子目舌下含了豆大的药丸,小半已化。老者大笑:“果然……”突然一阵眩晕,涕泪俱下,只觉如万针刺目,如吞炭饮火,知道自己一番打斗更兼心绪波动,毒气只怕已深入藏府,当下也不避脏净,慌忙取出药丸纳入口中。

跛足老者盘膝于地,真气护住心脉,待口中药丸尽溶,导引药力散入毒气所在,不到一个时辰,心中烦恶大去,全身汗湿,知道已无性命之忧,只是神乏力疲,口渴更甚。想起路边茅屋,不如前去讨口水喝,顺便借宿一夜,毒伤有变,也可让那人家听自己使唤。打定主意,站起身来,只觉手脚软绵绵地有些不畅,稍运气息,却也并无大滞,精神为之一振,心道:“今日阴沟翻船,竟险些栽在一个无名鼠辈手里,真是晦气!他奶奶的,老朽神功盖世,谁若不从,一掌过去便结果了他的性命!只怕这旧茅屋未必住得有人……”扛了磨刀短凳,一瘸一顿,缓步向茅屋巨大寂静的黑影走去。

便在此时,一火如豆,烛光从茅屋窗后透了出来,发黄的旧窗纸上映出人影,磨刀老者一时竟看得呆了。

2…慕影(上)

磨刀老者见茅屋里突然燃起烛火,心中暗惊:原来这里竟早有人在!不知是友是敌,这许久竟不被觉察,定是武功高强之辈,自己体内残毒未尽,真气虚浮,如若争斗起来岂不大为凶险?此时转身离开乃是上策,却不免被人小觑,笑我老人家胆小如鼠,何况屋中人若蓄意与己为敌,只怕走也无用。然而刚才自己运功排毒之时,乃下手加害的最好时机,为什么不见对方有丝毫动静?心中踌躇,一时进退皆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夜深雾重,外面的朋友何不进来说话?”两扇木窗“呀”地一声推开,老者下意识里曲起跛腿,短凳滑下肩膀护住身前,右手烟杆抄在身后,以防对方暴起发难。只见烛光溢出,照见细沙般漂浮游荡的雾气,窗子后面站着一个灰衣男子,四十岁上下年纪,双手负在身后,气度儒雅,神态潇洒,令人一见倾心。男子身后方桌竹凳,桌旁还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两撇髭须,三十岁年纪。

老者道:“深夜惊扰,还望主人见谅。老瘸子本是过路之人,只因错过了宿头,冒昧前来歇歇脚讨口水喝,如有不便,就此告辞。”

只听坐着的白衣男子冷笑一声,中年灰衣人笑道:“此屋似已荒废,我二人也是途经此处,暂时借宿,老先生请自便,不必客气。”说罢,掩上窗子,转身坐回白衣人对面。

老者见事已至此,再要推脱,显见自己小器,只得推门而入。见屋内一张粗木方桌,两条竹凳,已被那两人占了,墙角一口水缸缺了一角,缸底黑乎乎地似是存着有水,混浊肮脏,不知已陈了多少天,另有一条竹凳,折了一腿,横在地上,其余再无他物。老者口喝更甚,苦于无水可饮,见桌上摆着两只皮囊,自是那二人随身之物,不知是水是酒,也不好开口讨问,只得扶起断腿竹凳靠墙坐下,暗自调整内息,自己的磨刀短凳却是不敢稍离肩膀。

白衣人忽道:“楚师兄,我们带的酒水甚足,可以分一袋出来,只是不知老先生是否用得着?”老者大喜,却又怕酒中动了手脚,只听灰衣人道:“荆师弟,非是为兄吝啬,此种清酒外人饮之不宜,怎可胡乱赠予。”老者心中不悦,哼了一声,闭上眼睛,顾自运转真气,只觉内力渐为充实,口中干渴却越来越难耐了。

白衣人又道:“楚师兄,那碧玉如意钩究竟是何等物事,近几年武林中沸沸扬扬,多少无辜之人为它枉送性命?”老者听他提及碧玉如意钩,心中正也有此一问,不由得留神注意。那灰衣人道:“荆师弟,你我二人下山之时,代掌门不是反复交待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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