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于效飞心里猛地一沉。
陈达文又说:“不过郑守拙来了,只抓住了他。”
于效飞叹了一口气,郑守拙是一个血债累累的特务,他的罪行是必须清算的,但是,现在没有时间跟他这种人瞎耗,他的问题会由以后的人民政府去处理,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得到曾德荣掌握的重要情报。
于效飞问陈达文:“审讯了没有,他说出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这个家伙知道自己该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什么也不肯说。”
于效飞摇摇头:“这不行,必须让他交代,我们必须找到曾德荣。今天是5月17号,5月23号,会对上海发动总攻,这几天是上级能够留给我们的唯一的时间了,我们必须尽一切可能完成任务。现在我们只能采取最后的办法了。”
在场的人全都沉默无语,他们全都体会到了于效飞此刻的心情,他们几乎已经是没有时间了,关系到全国解放能不成功的重大任务,就需要由他们几个来完成,而看来他们几乎已经没有成功的可能了。
于效飞想了一下说:“这样吧,咱们用一天的时间来准备,明天一早,你们就出去买一些药品,我去检查我那边的成果,对那个边城的工作还要继续进行,这次也需要他发挥作用。现在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明天对郑守拙进行审讯,5月23号晚上采取最后的行动。”
安长征跳起来,立正回答:“是!”
大家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笑出来,社会部的情报人员和正式的军人的习惯还是有区别。
第二天中午,于效飞要的东西都买到了,他要的东西不大好找,几个特工找了一点关系,这才弄到了。于效飞检查了一下,觉得很满意,他自己也出门到爱多亚路的夜总会,找那个老特务马大同去了。
还是方俊宇开车,两个人来到了马大同的夜总会门前,他们在一边的路口就把汽车停下,于效飞问:“你把东西安那儿了?”
“在房顶上呢!”
“拿下来吧,咱们听听。”
原来,在于效飞和马大同谈话的时候,方俊宇已经摸到了马大同的夜总会的房顶上,在马大同的电话线上安装了窃听器。
于效飞是一个极其大胆的人,他原来就是一个卓越的行动特工,只是他的能力和地位提高极快,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做行动工作了。但是,他的大胆是建立在他的极其谨慎的基础上的。象这样一个关系到全国解放的重大的任务,他是不会随便向一个有多年*经历的老特务交底的。
在他和马大同谈话的时候,方俊宇已经按照他的安排,对马大同进行了窃听。假如马大同向保密局的他原来的那些军统同事报告于效飞的秘密,出卖于效飞,用来换取回到军统的资格,逃跑到台湾或者美国去,或者是他找到了线索,却并不可靠,只是向于效飞来漫天要价,方俊宇就会马上知道,那么,于效飞以后就再也不会在马大同身上浪费时间了。
于效飞站在路边,方俊宇抱住电线杆,几步到了电线杆顶端,又轻轻向旁边一伸手,攀上了旁边的阳台,接着又从阳台向更高的地方攀去。
这时,一个行人走过,他惊讶地看着于效飞和方俊宇这两个一身绅士打扮的人在做这些古怪的行为。于效飞却象是饭后出来散步一样,看到人家看他,一点没有不安的感觉,反而对那个人微微一笑。
在上海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候,上海的市民是不会管这种事的。那个市民心想,这两个人不是特务就是大盗,这两种人都是寻常百姓惹不起的人,所以那个市民也赶紧一低头,象是没有看见一样,急匆匆地快步跑了。
没一会,方俊宇拿着一个小盒子从上面跳了下来。
于效飞打开车门,稳稳地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