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
榻上也有血迹,明思却道不用管。
如玉只好拉过锦被,替明思掖好被角,轻声道,“小姐,你睡会吧。”
明思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无事。看着厉害,都是皮肉伤。”
如玉一怔,“嗯”了一声。
明思笑了笑,阖上了眼。
如玉将周遭收拾了下,抱着血迹浸满的残破骑装走了出去。刚到帐外,便见荣烈站在外间。背对帐篷,宛若雕像一般静立。
如玉瞥了他一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打算树林中将衣服烧掉。
刚转身,便听得身后传来荣烈淡然的语声,“拿过来。”
如玉一愣,身形僵了僵,却是未动。
荣烈眸中冷光一闪,行了过去。从如玉手中将衣服拿过。“这个我处理,你去守着便是。”
说完,便大步离开。
如玉怔了怔,转身回到帐内。
明思只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睁开眼,坐在榻边的如玉便站了起来,“小姐你醒了,可要喝水?”
这个时候,明思才觉浑身都在痛。转首望了望帐门,“我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多一些。”如玉还是转身倒了盏茶水,过来扶起明思喝了半盏。
喝了茶水后,明思靠坐起,“什么时候回去。”
如玉垂了垂眼帘,低声道,“王爷说,等小姐醒了就走。”
“嗯,那起来吧。”明思说完,便欲挪腿下床。
如玉赶紧止住她,“小姐你别乱动,小心伤口”说完,便将早前寻出的衣物拿过来。
在如玉的伺候下,明思穿好衣物坐在榻边,“你同他说,可以走了。”
如玉颔首领命而出。
不多时,荣烈便进来了。
早前的长袍沾了血迹,如今却是换了一件暗蓝长袍。也许是衣服冷色调的缘故,他整个人看起来也比平素更加冷峻几分。
明思坐在榻边,脸色苍白而平静,淡淡看向他,“可以走了么?”
荣烈定定的看着明思,“这次的事,是我算错。我没想到——”
“那有什么关系?”明思蓦地出声打断他,然后顿住,目光垂下,落在猩红的团花地毯上,“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可以走了么?”
荣烈说不出话来。
明思强撑着站了起来,身形微颤,荣烈眸光一缩,欲上前,明思却看他一眼,“马车可以过来,我自己能走。”
荣烈抿紧唇,脸色僵硬。
片刻后,荣烈转身出去。再过了盏茶时分,便听见车轮驶到门口的声音。帐门掀开,如玉走了进来,“小姐,我扶你。”
明思点了点头。
短短的距离,明思走得很慢。虽说是皮外伤,但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每走一步几乎全身都在拉扯得痛。
车厢门正对帐门,明思走近一看,车厢里原来的东西都几乎拆光,只留下左侧长凳,其余地方,则铺上了厚厚的锦褥。
在如玉小心翼翼地搀扶下,明思踏着踏脚凳,上了车,在锦褥上躺了下来。
如玉从帐篷里,抱出锦被替明思盖上,“小姐,可要吃点东西?”
此刻也接近午时了,若是不吃,等回去,就必要等到午时过后了。
明思摇首,“我不饿。走吧。”
如玉迟疑片刻,“小姐,那我先下去了。”
她知道明思不想同荣烈呆在一起,可她的身份,却是不能留在车内的。
明思明白,也不为难她,遂点了点头。
待如玉下去,片刻后,荣烈便上来了,明思却已经闭上了眼。
荣烈在长凳上坐下,如玉便关了车门,走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