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消失!记清楚了,就给我滚!”语毕,他绝然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二爷。”侍卫上前一步,已欲为他开门。
身后,惟有雨声。琥珀仍然站在原处,一步也没有动。
尉荀直直地站在门口,浑身紧绷。
“二爷……”
“砰”的一声,尉荀一脚踹上大门,两名侍卫顿时噤若寒蝉。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转身面对她,不意外地看见她笑意盈盈的脸。明明已经疲惫得都快站不稳了,明明一张脸苍白得像鬼似的,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女人,让他觉得挫败!平生第一次,他感到挫败!就拿这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流……”她还想叫他的名字,可是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使他的脸变得好模糊。祈雨的内丹热了起来,整个身体刹时软软地倒在了湿冷的地面上。
眼前,一片漆黑。
“二爷,这……”侍卫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尉荀冷漠的表情后猛地收了口,退至一旁。
荀儿,你爱她吧?别负了她。带她回府吧!
“简直荒谬!”他才见她几次?爱?那又是什么鬼东西?他才不需要!
地上的琥珀嘤吟一声,仿佛很难受。
苟儿,那姑娘再站下去非病倒不可……那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才不管!说是不管……他一咬牙,跨步上前将她横抱起来,步入门内。雨,未歇。
第四章
淅沥的雨声从窗外远远传来,屋内显得空旷而冷清。几丝幽光由门缝中透进,为昏暗的卧室增添了一些凉凉的亮意。
尉荀头戴皮帽,一身胡服式的骑装。他单手取下挂在墙上的御赐长刀,利落地往腰间一跨,英姿焕发,神气昂扬。
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二爷,时辰到了,出发吗?”刘叔谦恭有礼地问。
“嗯,马备好了?”
“已在门外候着。”
尉荀打开房门,不意见到一身泥污的刘叔,他眉峰一蹙,问道:“今早遇贼了?”
“二爷说笑了。是‘黑骑’踢的,它还是只服二爷的驯呀!”刘叔不太好意思地笑笑。谁让今日马童没起这么早,才害他亲自牵那匹烈马,结果可想而知,将“黑骑”拉到门口去的下场便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尉荀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而后便默然地往大门口走去。
“二爷。”刘叔看了看阴沉的天气,有些迟疑地道,
“今日……恐怕不太适合狩猎吧?不如不去?”
“无妨。”尉荀大手一挥,翻身上马,扬声道,“太子有令,不可不去!”
“那……侧房里的那位姑娘呢?要送她走吗?”刘叔跟了尉荀十几年,自信还是懂他的,只要尉荀一个暗示,他就什么都办得妥妥当当的了。至于尉夫人那边,也不会漏一点蛛丝马迹。
尉荀身形一顿,深深地看了刘叔一眼后才道:“等她醒后,送到母亲那里。”语毕,马鞭一扬,身影顿时远去。
先纳妾,再娶妻。这是母亲的荒谬提议。可是他有些乱了。想碰她的念头一直挥之不去。那白皙的肌肤,从未见到过的金色瞳眸,自从初见的那日起就在他的脑海中刻下了烙印。
不过一个女人!想要,就可以得到。在这种小事上,他又何必克制自己?只要她乖乖的,不烦到他,一切都很简单。
他好像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出门时会想到,家里还有个属于自己的女人在等他回去。
他的……女人。薄唇忽而浅浅一笑,鞭马驰远。
琥珀是在一团嘈杂的声音中醒来的。她睁开眼,平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幽深的房顶,听着不远处一大堆人的惊叫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