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使力甩开。尉苟将脸转向床的内侧,一声不吭。
他……还在生她的气吗?
琥珀点下了脸色,坐在床沿,一手伸出去握住他的,他的手,又大,又温暖。
多少年的祈望,终于可以这样地握住他。但回忆中那双抚摸她的手,却已忘了是怎样的触觉。流丰!
他……不是吗?不。他是,他一定要是。否则她为什么而存在?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只是忘了,也不再和以前一样。嗅到的,仍是那股能让她温暖到落泪的气
息。爱的气息。
她想说些什么让他高兴,但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轻抚他。
他是她的天,她的神,她惟一的主人。不论他此生叫做什么,尉荀也好,流丰也好,都是她爱的那个人。
“……走开,不要管我。”他突然抽回了手,整个人向床内蜷缩成一团,沙哑道,“你走……”她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他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想。
“怎么了?”她俯下身子,想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无力闪避,直视她那双如梦似幻般绝美的金眸。胸口陡然一阵紧缩,他费力地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哑声道:“别看我……”因为在乎,所以更无法忍受她的惊恐与嫌恶。他不是卑微之人,不要她的同情与容忍!
她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哪儿疼吗?”
“不要看我的脸……”
“脸?很疼吗?”她有些焦急地探向他的右颊。
“别碰我!”他一把扣住她的手,痛苦地低吼道,“你瞎了吗?!还装傻?!我这样……这副鬼样子,还是你要找的人吗?!你走j你走得远远的!你还站在这于吗?我根本不需要你!”他的气息蓦地急促,轻咳了起来。
她不语,只挣脱了他的钳制,指尖轻触他残破不堪的右颊。柔和,而力道适中。
“好些了吗?”
“你……”他一怔,这才稍稍从自弃的情绪中抽脱出来。她的表情,竟那么自然。只纯粹地将这脸伤也当成了一般的伤口?她一点点不怕吗?不可能的!这张脸,连他自己也被骇到,她一介女子,怎么可能不怕?可是,她连指尖也不曾抖过一下!
“好些了,那就吃饭吧。”她想从他身上起来,却被他使力拉住。琥珀略一皱眉,道,“你伤刚好,要好好休息。”
“真的……”他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他将她压在自己身上,单手扶住她的脸。柔软的长发披散而下,垂落在他胸前。
“真的要好好休息。”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不怕我?”他陡然哽咽,激动道,“你再仔细看看我这张脸!”他几乎已一无所有了,还能给她什么?名誉,地位,还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夫君?什么也不能!可是,他只能看着她,只在乎她的反应,只希望她可以留下来。
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胸口好热,不是源自于本能的欲望,只单纯地因为感动而想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存在就如空气一般自然?等他发觉,已是如此必不可少了。
“已经结痂,快好了呀。还会不舒服吗?”琥珀不解地偏头想,“应该不……”
她的话,被热切的吻给打断,尉荀紧紧地抱住她,
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良久,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他微红着脸,轻喘道:“爱我吗?”
琥珀一脸酡红,雪白的小脸似是染上了一层胭脂。在他肆无忌惮的注视下,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不能离开厂说他卑鄙也好,不择手段也好,他都无所谓了!替身就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