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知道那王婆子绝对不安好心,留下姚良这个大活人,必定要吃她们王家的,她自然不忿,必定要指使姚良做东做西,姚良是个好孩子,怕给月娘惹祸,自然是无有不从的,还不被指使成牛马?月娥是想留他下来让他将养这双手的,若真给王婆子指来使去,还不如回码头去。月娥事先想到这宗,便叮嘱姚良。
见姚良点了头,月娥才略放了心,手在腰间掏了掏,掏出先前王四鹄给他的那锭小小银子,将他放在姚良的手里,说道:“这个你拿着。”姚良的手被包住,运作不灵,急忙推过去,说道:“姐姐,这怎么可以?”月娥皱眉说道:“我给你的,怎么不可以?快些收起来,给那婆子看到,又要发疯了。”姚良只好将银子放入怀中,月娥又看他衣衫单薄,衬得少年正在长高的身材越发瘦削,便叹道:“夜间会凉,出来时候多披件衣裳,小心受寒。”姚良眼中含了泪答应了。月娥又故意笑着,轻轻地握着他的手腕,将他送到了厢房内,特意看了看被褥之类的还在,便让姚良歇了,自己才替他掩了门出来。
月娥不愿意回房,却仍旧是要回去的,一步三停,回到了房间内,见王四鹄已经躺在了床上,月娥以为他睡着了,便回到床边,尽量的轻手轻脚,却不料人刚刚坐下,将鞋子脱下来,伸手一只手便揽过来,说道:“娘子让我好等!”
月娥吓了一跳,人被四鹄揽了过去,顿时被他压着手腕压在床上,不由说道:“夜深了,不要闹!”王四鹄哪里会管这些,望着月娥,嘿嘿笑道:“这几日都没得空……弄得我都按捺不住了,难道你丁点儿都不想?”月娥厌恶,皱眉说:“乏了……忙一整天,累的半死,谁想这些?”四鹄说道:“那我便伺候娘子舒服!”说着便去解她的腰带,月娥伸手按着他的手,说道:“我今日真是累了,改日罢。”四鹄说道:“改日改日,我却是难以忍的,家里放着个现成的,难道要我出去逛花楼消火不成?——何况我今日说了娘一顿,你怎么也该奖赏我些才是。”当下不顾月娥挣扎,到底是按压着她,尽兴发了一回才停。
从始至终,月娥咬着唇努力不发声,王四鹄却似乎故意折腾她一般,弄得她苦不堪言,仿佛受刑般的忍耐着,终于等他结束,月娥扯起衣裳遮着身子,只觉得浑身酸痛,却少不得撑着爬起来,披衣打水自去清洗。收拾妥当回来和衣睡下,叹息之时忽然想到一件要紧的事,不由地把月娥吓得自黑暗里睁大眼睛,心头怦怦乱跳。
断后路定要出门
究竟是为何月娥忽然惊醒?原来月娥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王四鹄同她行房,会不会让她怀有身孕。先前因为太多事情烦扰,月娥一时之间并没有考虑到这个,这时侯稍微安定下来,顿时想到了这个问题,一时之间吓得几乎流出汗来。
先前穿越而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是不幸了,恐怖的婆婆,轻薄的丈夫,虎视眈眈的公公,不幸到让人忽略了有可能还会有比这更不幸的事情发生。如今月娥忽然想到,王四鹄总是缠着她做那种事,会不会偶然之间,就有了身孕?若真的那样,可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顿时之间躺也躺不住,从床上爬起来,望着暗暗夜色发怔,心头慌乱地想:假如真的……万一不幸中标的话,那该怎么办?她如今打着主意要离开,倘若有了孩子,却好像下了套子,锁住双脚,半寸也挪不开去,注定要死在此地了。
从最初的惊慌失措,逐渐地镇定下来,月娥回想起来,在某一次,王婆子指着自己打骂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说她“一年了什么消息也没有”,就是说月娥从一开始嫁给了王四鹄之后,便没有怀孕,这个消息对月娥来说实在是好,但是月娥没有怀孕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因为王四鹄有毛病还是月娥有毛病?亦或者,只是一个偶然没有怀上的缘故?前面两个……看起来还算可观,后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