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槐公子人前笑脸不断,人后腹议不停,我自然不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的。”见对方又竖了眉毛,沈燕舞摆手笑道:“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说出心里话总是好的。我总觉得你太过压抑。”
槐古龄听了一愣,抿了抿唇,转开了头看着湖面,忽然问道:“适才,泗亭和你说了些什么?”沈燕舞凑近他脸庞,笑道:“你不猜猜看?”
槐古龄眉头微蹙,眼底余光扫到沈燕舞近在咫尺的脸颊,登时觉得心脏一阵噗通乱跳,脸上一热,不找痕迹的错开了身子,看着湖面想了一下,幽幽道:“他喜欢你。”
沈燕舞不由得笑道:“你怎么知道?”
槐古龄道:“明眼人都看得到。”他嗔怪的白了眼沈燕舞,气对方明知故问。沈燕舞叹了口气,道:“可是我不喜欢他。”
槐古龄眉头耸动,道:“我知道,你喜欢朝阳么。”
沈燕舞虽然觉得情爱之事,无可介怀,可是此时从槐古龄口中听到,着实让他脸上一红,干笑两声,他转过了头,不在言语。槐古龄见了,哼了一声,道:“你莫当全天下的人都是聋子……”他说着,似想起什么,住了嘴,却红了脸。
沈燕舞挑起了眉,料想那一日自己同朝阳晨间颠鸾倒凤,恐怕叫这人听去了。他自觉无碍,撇着嘴道:“你竟然喜欢偷听……”
槐古龄怒道:“谁偷听了?你们那么大声……还怕别人不知道么?”他想到那一日迷迷糊糊间醒来的声音,又想到前一夜被沈燕舞上药时,挑起的□,自是觉得难堪至极,又觉得委屈万般,登时说不下去,反倒红了眼眶。
沈燕舞见了,吓了一跳,急忙凑过去,问道:“你怎么了?”他见槐古龄落泪,虽不明原因,却心中难过,一把将对方拉扯到自己怀里,道:“你别哭,有什么不开心和我说说?”槐古龄一把推开沈燕舞,叫道:“我不开心,也不关你的事。”
沈燕舞皱眉道:“我不过是关心你。”槐古龄道:“你去关心朝阳就好……”话一出口,他急忙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之后又是一脸的慷慨神色。
沈燕舞聪慧无比,听了这句又怎么不晓得对方心思。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朝阳是朝阳,你是你,如今有事的是你,我关心他?他又不需要。”他看着槐古龄,又道:“现在倒是你的事情,我比较在意。”他话语暧昧,槐古龄听得脸上一红。随即他安慰自己道:“恐怕沈燕舞对人人皆是如此……”又念及自己所见,槐古龄问道:“你同泗亭……”
沈燕舞眉头微皱,打断槐古龄道:“我不喜欢他。”槐古龄道:“你未曾试过,怎知你不喜欢他?”沈燕舞“哈”的一声笑道:“我喜欢谁,不喜欢谁,便同你一般,心中明了。”他凑近槐古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灼烧出一片红晕,衬得苍白面颊多了几分春色。
沈燕舞舔了舔嘴唇,见对方眼睛盯着自己唇畔,他微微邪笑,却退开了身子,在一旁坐好。眼底分明看到槐古龄似惋惜,又似松气的表情,他也不点破,开口说道:“我和龙泗亭之间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说,倒是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槐古龄听他严肃语气,也端正了面容,问道:“什么事?”
沈燕舞道:“你还记得当日是任芳前来抓你的?”槐古龄点头,沈燕舞接着道:“这件事只有四长老和你知道,对吧?”
槐古龄点头道:“是,你怀疑当中有人捣鬼……只不过却没有证据。”
沈燕舞皱了皱眉头,忽然道:“我现在却认为不一定是长老在捣鬼了。”槐古龄问道:“为什么?”
沈燕舞道:“这种事情几位长老极可能告诉身旁亲密之人,比如子女……”槐古龄思索了一下,接着道:“所以说,任芳前来极可能并非长老授意,而是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