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就要葬身此处。当下里,李旦面不改色,长声笑道:
“林上庸何故血口污我,我乃诸侯承认的宛城太守,说来林上庸与我不过平级罢了。还是林上庸见我宛城人少势孤,趁机相欺?”
林立默然。李旦山贼的身份,他确实没有实在的证据,空口无凭的怎能令人信服?不过,没有指认的证据,不代表就拿他没办法,宛城守军不是此前逃命的山贼就是新招的百姓,连正规训练都没有,战斗力更不用多说。而只要攻下城来,林立自认有的是办法叫他张嘴说实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况此时。当下,林立拔出随身佩剑,怒吼道:
“众将士听令,随我攻城,拿下这信口雌黄的贼子!”
10000大军闻言再不沉默,散开阵型,架起扶梯就要冲城。那6000弓手随即前进,弯弓搭箭向墙头射去,掩护枪戟两队的攻城。
早在林立发令,李旦就一溜烟的从城墙上消失,也是连发命令,叫手下人据城而守。
箭如雨下,士兵的喊杀声此起彼伏。一队队戟士顶着头顶箭雨,奋不顾身的向城墙之上攀爬。只要冲上去,凭他们对那些农兵的属性压制,自然能站稳脚步。
而宛城军或许心里对自家太守的身份起疑,但此刻敌人已经攻来,当不是发冷时机,一个个抽出兵器疯狂的劈砍那些攀爬的士兵。
宛城荒废许久,要说军备什么都是笑话。而李旦初居此地,林立没有攻城兵器,他更是缺少守城的器械,就连士兵的刀剑都无法分发到位,弩弓什么更是只能想想。而林立的6000弓手的优势就得到了发挥。
宛城地势高耸,从上看下,仿似建立在一处低矮的山头上,如此自然形成了宛城易守难攻的地形。若是李旦有弓手从上进行压制,莫说林立只有万人,便是再多一倍也是白搭。这也是林立知道李旦举事马不停蹄就赶过来的原因。
几番权衡,攻城与守城的士兵陷入均势,却也是最为惨烈的形势。
不时有上庸郡攀登上城,却很快被人数众多的宛城兵围殴致死丢下城墙。一时间,宛城城墙就跟下饺子似的稀里哗啦往下掉人。
林立仍旧坐在马上,看着不断阵亡的士兵,心中焦急。
毕竟是攻城战,上庸此刻也没有办法派出援兵支援,而宛城守军不同,他们本就是由普通民众而来,伤亡大了,只要就地征兵耗也能耗死林立。
这点李旦显然也是想的到的。此刻他已回道重建不久的太守府,召来自己的原班人马,吩咐道:
“你们去城内将那些青壮全部征来参加防守工作。就说那上庸太守乃是觊觎我宛城的人口和底盘方来攻打。对了”李旦瞥眼看见那三老稀里糊涂的也坐在这里,狠戾之色一闪而过,慢悠悠走至三老面前,猛然一刀将其砍死。可怜三老犹在纠结官军与山贼的区别,却不想枉死在此。擦擦被溅的血液,李旦继续道,“就说上庸军大举进攻时,三老正在城头劝谏,却被那林立一箭射死。”
如此自然是为了激怒城中百姓。手下山贼也是醒悟过来,看都不看尸首两分的老者,一个个溜须拍马称赞太守大人好算计,好手段!
城外的进攻还在僵持,城内的百姓此时也是知晓因果,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缩在屋内,惊恐的看着大街上到处拉壮丁的山贼众。这李旦占据宛城,原本就失却大量人气的宛城更显残破,街道上商家无几,各式垃圾四散堆积,无家可归的游民乞丐躲藏在街角桥洞,大多奄奄一息,无人问津。
这宛城内现居一壮士,此人身量高大,却不显彪悍,衣衫虽旧却极为整洁反倒衬出一种昂扬的精神。这汉子手提一把长枪,冷眼看着四处拉人的山贼,其中竟有些趁机干起了本来勾当。一时间大街小巷哭号四起,混乱不堪。
这汉子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