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希平夫妇,带着景璎到了烈刀门。
听了景希平的控诉,掌门谢无伤与大长老丰儒清相视无语。
丰儒清起身,向景希平叉手行礼:“景掌门息怒,此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还请贤夫妇在烈刀门小住几日,我去将那小畜生寻回来。”
景希平起身还礼:“有劳大长老。”
梅争跟随师兄,行至邓州,刚到客栈落脚,丰儒清便到了。
将梅争叫到客栈外无人处,低声问道:“景璎说你轻薄她,是怎么回事?”
梅争如实相告。
丰濡清点头:“这丫头随她娘,古灵精怪,任性刁蛮,这事……你认不认?”
梅争答道:“弟子认罚。”
丰濡清问:“为何?”
梅争答道:“此事唯有弟子认下,才不会引发门派之间的争斗,况且此事皆因弟子打伤龙玉阳而起,受罚也是应该。”
丰濡清又说道:“你可想清楚,若是寻常弟子,杖十下,面壁一月足矣。”
“然则景璎是景希平独女,又与龙玉阳有婚约,你若认下,至少三十鞭,面壁一年。”
梅争微一皱眉,他想过景璎跟寻常弟子不同,但没想到会罚这么重。
三十鞭可比三十杖要厉害得太多了。
丰濡清又说道:“烈刀门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你若不想认,我与掌门定会为你讨还公道,烈刀门立派数百年,还无须你一个孩子来顶缸背锅。”
梅争心中感动,叉手行礼:“多谢大长老,弟子认罚。”
听说丰濡清要带梅争回去,宫柯连忙叉手行礼:“大长老,将弟子也带回去吧,弟子……能照顾梅争。”
丰濡清微一点头。
刑真愕然,这俩小子干什么了?居然惊动大长老亲自来带人。
刑真给卢心明使眼色,示意他询问。
但是卢心明低眉耷眼,装没看见。
刑真也明白,卢心明是领队师兄,这俩小子要是真犯了什么大事,领队师兄也得跟着受罚。
现在大长老只是说带梅争回去,没有向卢心明询问,卢心明自然不会自己往上撞。
丰儒清一手一个,拉着两人,健步如飞,犹似骏马奔驰。
对于练气境界的人来说,这样的行进速度,是自身无法体会的。
但是一想到梅争回去就要挨打,宫柯也就快乐不起来了。
回到烈刀门,进了会客厅,请来景氏一家。
景璎一进来,便径直走到梅争面前,抬手重重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梅争被打得眼冒金星,却低着头不吭声。
宫柯嚷道:“你怎么打人!”
景璎瞪他:“废话!”
大长老说道:“宫柯,你退下。”
宫柯憋得脸通红,不动步。
大长老加重了语气:“宫柯,退下。”
宫柯叉手行礼,也不说话,转身便走了。
许冰洁冷声说道:“烈刀门弟子,都是这般有气性的。”
景希平皱眉,明明就是冤人家,还不准人家生气?
谢无伤看着梅争:“梅争,你对景璎做过什么?”
梅争叉手躬身:“回掌门的话,弟子一时放浪,轻薄了景师姐。”
谢无伤皱眉:“你们何时相遇,又因何会放浪?”
大长老说道:“他既已承认,也便无需细说了,掌门责罚便是。”
谢无伤看大长老,就这么认了?
大长老垂着眼帘,面色如常。
谢无伤将目光转回梅争身上:“梅争,你可知罪?”
梅争跪下:“弟子知罪,甘领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