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真地问道:“拜师父做什么?是不是教武艺?”
小叫花哈哈笑道:“小子真开心,还想学武艺呢?哪有这么好事?拜师父,受师父管,讨饭回来,师父吃饱了,剩下的才准你吃!”
他喃喃地道:“不教武艺那拜师父干什么?”
小叫花气呼呼地道:“不拜师入帮,就不准你在这儿讨饭,滚!”
斌儿天真地问道:“那么我到什么地方,你们才不管呢?”
小叫花道:“只要你不在这条街上讨,我们就不管。”
斌儿道:“好!我到别的街道去讨。”
说着回身就走,却听到后面小叫花们哈哈笑道:“小子,哼!有你讨的。”
他转了几条街巷,同样的遭到小叫花们欺侮,他才知道乞讨也不是件容易事。他忍饥挨饿,受尽欺侮,一路沿江而上,希望能找到义姐,或是遇着奇人。
这天,武昌蛇山下的官道上,稀稀落落的两三个行人。其中一个只有十来岁大,一身破烂的衣裤,蓬头垢面,赤着双足,有气无力地踯躅而行。
忽然间,乌云满天,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将这小孩淋得浑身透湿。他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一咬牙,冒雨疾奔。好在没跑半里路,就看见座茶肆,他忙闪到茶肆下,蹲在地上,两眼痴呆地望着大雨。
蓦地……耳旁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老花子,你的帮手来了,还不请他进来,壮壮胆量?”
小孩回头向茶肆里看去,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个亮亮的东西迎面打来。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慌忙举手去挡。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就要打到他的手掌时,陡地旁边又飞来一个白而不亮的东西,当的一声,两般物件同时落在他面前,他低头—看,心底暗叫一声:“妈呀!”吓得脸色铁青,愣在当地。
原来掉在地上的是一柄薄薄的小刀,和一根短短的鸡骨头。他知道这小刀是刺他的,要是没有这一根鸡骨头,小刀不将手掌打个窟窿才怪。
只听茶馆里头又有人发话道:“真想不到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竟然对一个小花子下此毒手,真不愧是乌蜂帮的人物。”
老花子这手,真不含糊,哈哈……”
“姓程的,冲着你这手,老花子敬你一杯。”
小孩此时才看清,在这空敞的茶肆里,摆着七八张桌子,中间一张坐着个道士,右面靠门的桌子坐着六个黑衣大汉,靠里的桌子坐着个和尚。左面两张桌子,靠外的是个老花子,里面一张坐的是一个武师打扮的中年人。每张桌子上都摆着酒菜,他看到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横眉竖目,各据一方。
小刀和鸡骨头是什么人打的,他可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也听不出来。
这时,老花子手一抬,倏地锡酒壶飞向六个黑衣大汉,带着呼呼响声,快速无比。
那六个黑衣大汉见酒壶打来,有四个人连坐椅向两旁移开一尺,坐着不动的两个黑衣大汉,一个伸出右掌向飞来的酒壶打去,同时说道:“程某消受不起,还是老花子自己用吧!”
只见酒壶在空中微微一顿,旋即更快地飞了回去,只是准头偏了,转飞到老花子邻座的中年武师头上。
武师打扮的人正端着一杯酒往嘴里送,一见酒壶飞来,用酒杯轻轻在壶底一磕,望了黑衣大汉一眼,又转向老花子道:“程当家这手更妙,送还你的酒壶却跑到小弟面前来了。我说老花子,别人不赏脸,你还是自己用吧!”
这两句话说得那黑衣大汉脸上一红,可是小孩没有看到,他好奇地紧盯着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酒壶。
这时,酒壶正飞回到老花子前面,他微微笑道:“好!你们都不喝,老花子送给大师喝。”
说着,伸手拿起一根筷子,轻轻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