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才是賊船呢!」王巍送他一個白眼,說道:「我和相爺初步討論過,如果這事辦成了,以後就不怕什麼功高震主這種事情發生了。」
特麼皇帝都沒有了,還怕個鳥的功高震主?
而且,所有的當權人任職一定期限都要退下來,這就充分的保證了朝堂不會成為誰的一言堂。
梁大將軍摸著自己的大鬍子,嘿嘿笑道:「極好!極好!完全符合我呀!」
他是喜歡當兵,但他老了,哪方面素質都開始蛻化了,他其實早就想退下來了,但他不敢。
他一個人死了不怕,但他還有家人啊,皇帝視他為眼中釘,他一旦退下來,等待他的就是全家覆滅,所以他不得不當這個讓皇帝扎心的大將軍。
吏部尚書、戶部尚書走了過來,朝左相拱手一禮道:「相爺,還請賜教!」
左相還了一禮,說道:「說實話,我的私心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你們也知道,我這個左相當得如履薄冰。」
頓了頓,左相說道:「這個位置,一半是我的能力得來的,一半是皇上任命的,我百越從未踐踏過律法,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直,我不怕世間的鬼鬼魅魅,但我怕皇上,皇上一句話就能教我百家覆滅,我不得不自救。」
他看了一眼其他人,說道:「你們雖然還沒有看完整個報告,但應該也知曉,整個體系對官員的束縛很大,當然在座的各位都是良臣,在合理範圍內為自己為家人謀利,無可厚非。」
「我這個左相位置,大家都可以輪流坐一坐,當然前提是有能力,被百姓擁戴。」
其中可操作性是有的,但難度也很大。
刑部尚書和左都御史湊到一起,嘰嘰呱呱討論了一番,兩人眼睛發亮,像夜間狼的眼睛那般亮晌。
「相爺,三權分立後,豈不是以後各地方上,政務和司法都要分開?也要重新建立新的衙門?」
「是這樣沒錯!有些地方官可能很擅長處理政務,但不擅長審案斷案,把司法系分離出來,有句話叫術業有專攻,用在審案斷案上面也是通用的。」
原本司法之權,最高管理者就是刑部尚書,但刑部尚書上頭還有左右丞相,現在被告知,他們自己也能當司法系老大,而且是和左相、大將軍同級別的,刑部尚書、左都御史對視一眼,皆是笑道:「這條船,我們上了!」
雖說老大只有一位,他們倆將來會產生競爭,但那是內部的事情,先把這個位置確定下來再說!
反正老大位置有期限,大不了這屆他當老大,下界我當老大,這簡直是完美!
吏部尚書、戶部尚書略微沉吟片刻後,說道:「這條船,我們也上了!」
哪個士兵不想當將軍?他們也想當老大,而且還不怕當了老大後,被卸磨殺驢,這條船當然要上了!
左相把體系報告收回來,說道:「這事兒不能曝光,若是…若是將來西蜀國被他國吞併,就當我們今天從沒有見過面。」
一瞬間,諸位大人的表情也沉寂下來了,好半晌王巍才說道:「是這個理,若是、若是西蜀國被他國吞併,大家就當今天的事情是一場夢,各自珍重便是。」
頓了頓,王巍又道:「當然,我們私底下合作,盡力保住西蜀國,破而後立,才是這套體系面世的機會!」
梁大將軍抹了一把臉:「他奶奶個熊,太操蛋了!」
頂頭那位皇帝,特麼太礙事了!
這會子已經過了亥時,即便是盛夏,夜晚還有一絲絲涼意,但大家都不覺得冷,心頭火熱著呢!
快到子時了,諸位大人才陸續離去,作為一品大員,他們手上都有令牌,所以夜裡在街上奔走,並不怕宵禁令。
諸位大人回家後,個個晚上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