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推著輪椅,靠近幾步,說道:「舅舅,我做了一個夢,或許不能算是夢,而是上天給我的預警吧。」
永城侯挑眉,滿臉是問號,陳舟小聲道:「舅舅,我夢到我娘的死亡有貓膩,還有我的癱瘓似乎也有人為……」
「什麼?誰做的!」永城侯眼睛瞪大,似乎被驚到了,滿臉不敢置信。
半刻鐘後,永城侯一拳捶在桌子上,桌子瞬間崩塌,他黑沉著臉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但他一看外甥,發現外甥整個人很冷靜,只是渾身揮散不去的陰鶩。
陳舟勾了勾唇道:「舅舅,我需要你的幫忙,我要把江川侯府…毀了!」
永城侯心裡打了一個激靈,抹了一把臉,有些頹喪道:「你能怎麼做?」
陳舟仰了仰頭,說道:「還沒有想好,我要先找人給我治病,現在這樣子終歸不方便。」
他再次看向永城侯,說道:「現在我需要舅舅幫我把我娘的嫁妝要回來,對喲,舅舅別忘了還有賠償!」
永城侯隱晦的看了看外甥的下半身,說道:「這個沒問題,我馬上去江川侯府。」
一路上,永城侯想著怎麼也要多要一些賠償,外甥治病應該會花很多錢。
永城侯帶著仿製品的古董、字畫,領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去了江川侯府,江川侯不在府里,單單繼夫人單海蕊,她根本不是嫡兄的對手,等到江川侯和陳若軒接到消息急匆匆趕回來,這件事情已經傳出去了。
基本上傍晚時分,整個京城各家各戶都收到了消息,江川侯府分家,江川侯和繼夫人私吞了原配的嫁妝……
近一年來,江川侯府一直處於風口浪尖,概因世子陳若谷癱瘓,京城各家各戶在打賭,什麼時候江川侯會換繼承人?
又因為陳若谷名聲一向不好,所以江川侯換繼承人並未引起多大的流言蜚語,反而還認為他做得對。
但這私吞原配嫁妝,這可就是洗不掉的污點,大家猜測,到底是誰做的呢?只怕是繼夫人做的吧,畢竟不是自己親兒子,而且這陳若谷昔日的紈絝,只怕也是被繼夫人給捧殺了呢!
不過不管各家各戶怎麼議論紛紛,永城侯從江川侯府離開時,除了帶了原來的古董、字畫的真品之外,還有過往店鋪、別莊的收益補償,一共是十萬兩。
這讓江川侯恨得要死,但面上還得不斷的賠禮道歉,說是他疏忽了,被底下人糊弄了。
仲秋之際,天色漸漸黑得早了,陳舟讓詩詩和菲菲早早吃了晚飯,又給她們倆安排了簡單的學習任務,他則等著舅舅回來。
不多時,永城侯回來了,陳舟讓長湖他們擺席面,甥舅倆今天情緒都不高,永城侯喝了幾杯酒之後,痛哭流涕道:「瑤瑤,是哥哥眼瞎……」
當初他們若是多調查調查,說不定就能知曉陳文斌那人渣和單海蕊勾搭成奸的事情,也就不會讓她嫁入陳家,早早丟了性命。
陳舟表情嚴肅道:「舅舅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永城侯連忙說道:「若谷,你可別衝動,為了兩個人渣丟了自己的性命,那很不值得。」
陳舟抿了抿唇道:「舅舅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這不是分家了嗎?江川侯府出了事兒,怎麼也牽扯不到我身上。」
半個時辰後,永城侯心事重重的離去了,回到永城侯府後,他沒向妻子說是實話,只說了他們被打眼,江川侯和單海蕊苛刻外甥的事情,侯夫人皺眉道:「當初我就說了,單海蕊不是個好的,偏偏沒人相信我。」
永城侯眼淚嘩嘩流下來了,嚇了永城侯夫人一跳:「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永城侯抹著眼淚,哽咽道:「我是想起了瑤瑤。」
侯夫人瞬間也靜默了,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