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衡衡大两岁。”花妞道。
“也该说了。”腊梅花道。
“他爹在找人张罗这事呢。”白玉兰道,又向花妞说:“花妞,你爹忙着嫁出去你呢。”
“我才不嫁呢,在这玩多好。”花妞道。
几个人又拿花妞的婚事逗了一阵子,笑的牌都忘打了,忽然听到一阵吹喇叭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时有时无。
“又开始嚎丧了。”腊梅花道。
“八成又喝醉了,一喝醉别管什么时候拿起喇叭就吹。是在哪吹的?听这音不像是在家。”杨柳棉道。
“肯定是在家北地里,在他老坟上哭呢,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把人闹得睡也睡不着。这人素质一旦低起来,怎么拿他都是没办法的。我看一个村里头也就衡衡好,又懂礼貌又有文化,只可惜这样的人也就一个。”白玉兰道。
“我嫂子可想着衡衡呢,他一走就盼着他来,天天数日子过。”花妞道。
“我做主把衡衡给你怎样?”腊梅花向白玉兰道。
“去你的,你以为衡衡就是你的了?不过是看着他长大罢了,又不是你养大的。”白玉兰道。
腊梅花不说话,开始摸牌,对着张牌看了又看。喇叭声好像越来越大了。
“这样隔三岔五的闹闹,谁受的了,你那位村支书二叔也不管管。”腊梅花向杨柳棉道。
“说了他不知几回了,谁还不知道他,谁能管得了他。”杨柳棉道。
“真跟个半疯子似的,整天就想着喝酒,喝的死去活来,你看那人瘦的就剩骨头架了。幸亏还有个瞎眼老娘照顾他,不然早死了。”白玉兰道。
“你们看他这样,以前可壮了,那喇叭吹得比这响多了,跟着个小戏班子,走南闯北的吹。他老婆你们没见过,数一数二的漂亮,又唱一口好戏,她一开口没有不赞叹的。还有一个女儿,遗传了她母亲一副好嗓子,唱的也很好,长的也漂亮。可惜都走了,一走再没回来过。都是他作孽,一喝酒就打老婆,打得无处躲藏,实在没办法就走了。”腊梅花道。
“我也听说过他曾有个漂亮的老婆和一个女儿,可惜被他打走了。”白玉兰道。
“都是他自找的,没人可怜他,他活该这样。到现在我还想海棠,没事的时候就想她,想她在怎么过。还有蕊蕊,她和苏仪衡很玩的来。她走的那些天,苏仪衡天天在村头等她回来,可惜过了十多年她还是没来。苏仪衡是个心细的孩子,他嘴上虽不说,可是我想他现在也没忘了蕊蕊。”腊梅花道。
“你这一说我倒挺可怜他的,哎,世事多变,料他曾经也不会想到今天这样。”白玉兰道。
“哼,自作自受,可怜他?谁都值得可怜他不值得。你们是没见他喝醉酒发疯的样子,抓着海棠就打,打得浑身没一处好的。有时也打蕊蕊,蕊蕊那孩子倒是坚强的,凭怎么打也不讨饶。”腊梅花道。
“他可能也是后悔的,越后悔越喝酒,越喝酒人越不成样子。”杨柳棉道。
“哼,这也是报应。”腊梅花道。
三人说着早没心情打牌了,花妞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四 魔鬼花园/魔鬼花园(1)
其实魔鬼花园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特别,鱼儿岛有的是数不清的花园别墅,一个个镶嵌在青山之间,远处望去犹如空中花园一般——真弄个空中花园也不过如此罢了。那是个下午,我照例像往常一样在在山间行走,寻找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和小动物之类。一切看来都很平常,然而,那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下午。
我闻到了奇异的花香,看到了大如团扇的蝴蝶,我很兴奋,真如到了世外桃源一般,我很奇怪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么好的地方,鱼儿岛的山几乎被我踏遍了。在半山腰还有一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