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道长……
“这女子屡次口出秽言且不知悔悟,与我掌嘴!”
闻声,查彪一怔,却恰好撞上林一的淡淡一瞥。那漠然的眼光中透着杀机,还有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心头一懔,忙垂首称是,转而一把抓过呆若木鸡的青梅,怒道:“臭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话才出口,其抬手便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耳光清脆,动手的与挨打的,还有一旁的那两丫头均是一愣。
那细嫩的面皮顿时红肿起来,水汪汪的泪水盈而不坠,青梅却忘了挣扎哭号,还未从震惊中醒来,犹自呆呆看着查彪。这个没良心的,为何打我……
娇媚的人儿欲哭还悲,不堪蹂躏的小模样惹人爱怜,予求予取,任君鞭挞,且疼惜则个。查彪禁不住心头一荡,手上迟疑起来。
筱儿与桑葚儿则是后退一步,惊慌失措地看向那个发号施令之人。而对方神色如常,微微冷哼了声,叱道:“打碎她口中的半数牙齿方可罢手!不然,莫怪我翻脸……”
又要翻脸?查彪的心头一哆嗦,再不敢多想,狠狠挥出手去,还疯了般吼道:“你个惹祸的娘们,不挨揍便不会痛快!老子差点叫你害死……”顿时间,“啪、啪”的耳光声与杀猪般的尖叫声响彻山道,久久不绝……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远处的吉安与项判带着几分侥幸转过身去,好似对这一切并不意外!而筱儿与桑葚儿已吓得依偎在一起,尽皆花容失色,却无可奈何。在这两个女子看来,查彪固然可憎,却不及那个车夫叫人深恶痛绝!
片刻之后,青梅的一张脸成了猪头状,口血鼻涕泪水横流,身前吐了十余颗碎齿。她瘫在地上,已然昏死了过去,身下还湿了一片尿迹。查彪立在一旁,有些无措地说道:“林……林道长,不知还有何吩咐?”
林一从远处收回眼光,玩味一笑,说道:“你家的女人,自当由你来管教!”对方稍显拘谨的身子直了起来,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他又摆摆手说道:“将她抬上马车,让那两个女子照料便是!启程了……”
……
一路往北,数日过去。
林一依旧是赶着马车,境遇却大相径庭。一日三餐有好酒,睡觉的时候有上房,还有三个军汉随伺左右,他时刻都带着轻松的笑容……
不过,有人快意,则有人失意!青梅捧着红肿未消的胖脸躲在车厢里,便是落脚住店的时候亦如惊鸟一般躲躲闪闪。只要某人稍稍看来,她便吓得叫爹叫娘而啼哭不止。挨了一顿揍之后,这女子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世间可怕的不止是带刀的官差,还有赤着双脚的某些人!
此外,筱儿与桑葚儿在畏惧之后,渐渐变得冷艳起来!
查彪自觉着过意不去,偷偷讨好青梅。那女子不计前嫌,反倒是更加乖顺了,尽显动人的柔媚,让对方好似陷入情蛊之中而难以自拔。林一对两人的勾当佯作不知,驾车直奔陶里郡……
“前方便是陶里郡的地界啦!总算是熬过去了……”
一声稚嫩中的叹息在身旁响起,林一把着酒坛子歪头看去。桑葚儿端坐在车前,却难抑神色中的一丝庆幸。
林一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正是午后酷热时分。他说道:“只须到了陶里郡,你等便如释重负了……”
桑葚儿目不斜视,哼了一声,绷着小脸说道:“然也!”
林一神色不变,又问道:“何以见得?”
桑葚儿冷冷答道:“你指使查上官殴打我干娘一介弱女子,已惹得人神共愤!我与姐姐巴不得与你早日分道扬镳……”
林一眉梢一挑,说道:“真是好大的一个罪名!岂不知,凡事自有因果。若非你干娘屡次三番出言辱骂,又怎会落得此等下场……”
桑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