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卿气胀道:「我原不要入赘,被谈老儿陷我受气,我今与兄计议,同弟远遁他方,免他吵闹。」俊生
道:「兄若不欲与尊嫂共处,你我二人取些资本,远方贸易,方可永久。」贞卿道:「如今急忙,那得许多
金?」俊生道:「闻兄岳母广有金资,可婉转要二叁百金为本,来往经营,必无不允。」贞卿笑道:「此出
奇想,若得如此,我二人可以久处他,方为绝妙了。」
且言珍娘见丈夫奋气奔出,料不远行,必在本宅。忙唤蓝书客潜姑爷家中,看姑爷在家做甚?蓝书走到傅家
,幸傅家存童买办去了,其门半掩,蓝书侧身潜入窗外细看,见贞卿正搂俊生相嬉,股迎柄进。贞卿道:「
绝妙,兄的紧有趣,扭荆的宽不妙。」蓝书听得明白。笑道:「原来如此!我姑娘怎麽知得。但不知此人姓
甚名谁?差不多如我姑娘的标致。趁存童未回,且出去问了姓名,好回话姑娘。」悄悄出门立住,只见存童
手提白煮酒而来,迎着道:「姑爷在家麽?」在童道:「在家。」蓝书道:「姑爷家那小辟叫甚名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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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道:「是相公包定睡了半年了,叫做花俊生。你莫要对我相公说,惹他打我。」蓝书笑道:「我是没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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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我家姑娘叫我来打听姑爷,可在家里,你也不要向姑爷说u L。」存童道:「我理会得。」蓝书奔
回家入内,珍娘问道:「姑爷在家何事?」蓝书道:「姑爷在家抱一个小辟叫做花俊生,说姑娘前之宽,小
辟的後之紧哩。」珍娘暗会其意道:「原来如此!恶前爱後,将男代女,禽兽何异?」心内十分忿恨。
到了晚间,贞卿酩酊而归。珍娘一见,便要皂白,他乃酒醉,只得忍下,夜间毫不一语。天已黎明,珍娘离
衾早起,将房门锁了。贞卿见天色大明,慌忙起来,指望去见岳母,索骗多金逃潜。谁料珍娘锁门,又不好
向前白问,狐疑不定。珍娘也不言破,假意道:「官人前宽後紧,是宽的好?是紧的好?请示明白。」贞卿
见珍娘锁了门,又说没头绪的话,遂问道:「娘子,卑人学浅才疏,不解甚宽甚紧?何不老实明说。」珍娘
道:「官人,你逐日所亲着紧,所恶着宽。宽着近,紧着亦不远。」贞卿道:「娘子所言,切莫含糊,难为
小生。」珍娘道:「好个小生!还是俊生!」贞卿一听此言,心惊毛竖,想道:「这事他怎知道?我家小童
不来,这边蓝书又不去,如何晓得?」 得假意发急道:「娘子放老诚些。」珍娘道:「夫妇不老诚,难道
花子老诚!」贞卿见珍娘一句冷一句热,哭不能哭,笑不能笑,真是面赤腮红,烦躁无法。珍娘又说道:「
你可曾在心上人面前,说奴宽,他的紧。你想想古人道:『男不花柳,女不淫奢。』我母孀居,生我姊妹叁
人,上无尊亲,下鲜子侄,赘君入室,指望侍奉萱堂,夫妻如鱼,全仗汝为半子,日後家私,汝也承其一分
。今日弃妾於绣户,狎俊生相投,吮臭味而弃芝兰,暮回妾室,视妾如路人。你为侨才伎俩,浪荡行藏。妾
今所言,祈君醒改,使妾终身白首,孀母有靠。如不改,妾当披缁剃发空门,任君浮云浪迹。」放声大恸,
泪倾满眼。贞卿被珍娘说得面霜口噤,心中气闷。蓝母闻知大惊,忙走来叫道:「珍儿开门,让为娘进来,
有话好讲。」珍娘听了,忙把锁开了。蓝母道:「小女性卤,贤婿勿罪。」珍娘道:「母亲,你女婿非人,
而